“孔家的六郎君孔守成,萧家的二郎君萧然,施家的三郎君施源,都是年少有成的。”
赵庆眼睛一亮:“孔家的六郎君竟然还没成婚?孔家一门忠烈,倒是让人可歌可
。泣。如此,你再去打听打听,若是核实……”他眯着眼,抚着胡子,“就是他了。虽然不能让他入赘,但孔家人素来光明磊落,衣儿嫁过去倒是不怕人欺负。”
四姑娘那性子,还能让人给欺负了?胡管事在心中想道。
赵锦衣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梅染赶紧给她披上絮面的披风:“姑娘,这雨一下,便冷得很,待会奴婢熬些姜汤,姑娘喝些好暖和暖和身子。”
赵锦衣的确觉得有些冷,同意了梅染的提议。
姜汤熬好,赵锦衣正捧着小口小口的喝着,鸦青又是一头雨雾的进来:“姑娘,人手已经安排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赵锦衣懒懒地应道。这雨一下,她就觉得身子懒怠,不想动弹,“梅染熬了姜汤,你也赶紧吃上两口,别受凉了。”
鸦青谢过姑娘,却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干燥的锦囊来:“姑娘,这是姑爷差人送来的。”
宋景行捎信给她?说的什么?赵锦衣雀跃起来,拆开锦囊,里头果然是折得好好的方胜。她小心翼翼地拆开,眉头却浮起一层失望。
宋景行在信上道,他临时有事,大约要忙几日,若是她有急事寻他,可以到小巷子里寻孔守成传话与他。
她原来还打算让祖父见见他呢。也罢,如今正好家中有贼,她便先揪出来。
赵锦衣照旧将方胜折好,吃了一口姜汤,舒舒坦坦地倚在靠枕上,望着窗外连绵不断的雨帘,忽地叫梅染:“铺纸研墨。”尽管没见过姑姑,可她也要试试。
次日雨小了些,赵锦青的手都画酸了,仍旧不得要领,进步微小。她怨恨地看了一眼正在吃茶的赵锦衣,心中将赵锦衣咒了无数遍,盼望着那人再次来寻她。
然而她连续画了六日,雨没停,那人也没来。赵锦云的婚事却要准备起来了。祖父总算答应她歇上两日,好好陪陪三姐姐,她才得已松了口气。
前些日子才办完赵锦华的婚事,红灯笼还新刮刮的,可以继续用,赵锦云却不愿意了。
她抹着泪儿,哭得梨花带泪:“那是二姐姐出阁时用的,怎地轮到我就不能悬挂新的了?”
朱氏气得摔了两个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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