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郎君仿佛变了个人。
即使没有四姑娘的鞭策,可也勤快得紧。
但……长秀总觉得,二郎君像是走火入魔一般的努力。但管他呢,只要二郎君肯用功,将来考取功名,他长秀的前途也无量。如是想着,长秀研墨越发用心了。虽然明儿还再要去郑家守株待兔,候着石姑娘的那个婢女,求石姑娘见自家郎君一面。
二郎君可真奇怪,既不能娶石姑娘,为何还要见石姑娘呢?
若是被将来的二少奶奶省得了,他一个小厮,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啊。
长秀有些犹豫,要不要与四姑娘说一说呢。毕竟有时候,他觉得四姑娘说的话,还挺对的。
宋郎中破天荒地,给赵锦衣雇了一辆马车。尽管车厢狭窄,拉车的马匹看起来也不大骏,但终究是一辆马车,而不是那头大驴了。
赵锦衣遮遮掩掩,穿着青色的短打,双髻梳成男人的发髻,还在头上包了青色的帻巾,像个身材瘦小的小厮,从角门钻出来,爬上马车。
她坐上狭窄的车厢时,不禁想道,她为什么要听宋景行的话打扮成这副样子呢?
身边还没有一个丫鬟,若是宋景行起了别的企图……等等,他还想求娶她!这可不就是他最大的企图!她就省得,自古男子救美人,就没有多少个存好心的。
赵锦衣紧紧捏着袖中的玲珑珠,打算宋景行要是想对她干嘛干嘛,她就叫他尝尝自己亲手做的玲珑珠的滋味。
宋景行除下绿官袍,换上短褐,戴上他的破斗笠,坐在车辕上驾车。
其实,将求娶赵四姑娘的话说出来后,气氛变得十分微妙。
赵四姑娘似乎很厌恶他。
宋景行的唇角浮起苦笑。赵四姑娘喜欢的是在春光阁里的那个锦绣如玉的翩翩书生,而不是他这种粗壮的汉子。被他这般的人求娶,她应当很震惊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