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锦衣疑惑地看着梅染。
梅染慌慌张张的弯腰,将梳子拾起来,却是仍旧不知所措:“姑娘恕罪,姑娘恕罪。”
赵锦衣声音缓缓:“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梅染是家生子,又伺候她多年,她还不曾见过梅染如此失态。
梅染仍旧不敢说,鸦青却是从旁边小几上取过一张精美绝伦的请帖来:“姑娘请看。”她相信姑娘不是那等意志薄弱的人。该知道的,还是要知道,还不如早早面对。
请帖做工精良,金线勾勒着大红,像是喜帖。
喜帖?近来她可没有什么闺中好友要出嫁的呀。
赵锦衣疑惑地将请帖展开,里面的字体是正楷,写得工工整整。
可她怎地仿佛不认识这些字呢?赵锦衣看着上头刺目的宁字,语气平静:“是何人送过来的?”
梅染垂着头:“长秀送过来的。说是今早宁家早早的差人送过来,将咱们赵家十岁以上的郎君与姑娘都请了。”
宁家二郎与苏家的定亲宴,高调得不行。
她方才出去,也听了一耳。说这宁家二郎,可真是时来运转,那苏家只有一个孙女,宁家二郎娶了苏家女,这将来苏家偌大的家业,还不都是宁家二郎的。
说这些话的,都是多嘴多舌的小厮,羡慕得不得了。
有人道:“宁家二郎生得俊秀,学问又好,我瞧着他早就不是池中之物。”
梅染听得火大,什么非池中之物,那自家姑娘的脸面呢,又该搁向何处?姑娘日夜盼望着宁家来定亲,却不成想,竟然等来了宁家二郎另娶他人的消息。
可真难是窝火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