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云朵还怕风啊,没什么大不了的,不是还有哥吗?”
“不对,还有嫂子呢!”
胡芯儿嗔了牧腾一眼,好像她不疼似的。
牧腾傻笑一下。
牧朵鼓着腮帮子,垂着脑袋,小声道:“哥,能不能出站的时候给我买顶帽子。”
“好啊,城里的帽子可好看了,可比咱们那的花样多,尤其是小女孩的,你一定会喜欢。”
“捂着手做什么,不热,都出汗了。”
左斌把她的手扒拉下来,用自己的毛巾粗鲁的给牧朵把脑门的汗擦掉。
“疼。”
牧朵嘟囔一句,赶紧就把头发扒拉下来遮住脑门。
牧腾冷眼看左斌。
左斌讪讪道:“这丫头最近娇气,我的手劲可没你的大。”
“嫂子,你拿镜子了吗?”
胡芯儿把手伸过桌子,帮她把刘海弄好。
笑着说:“朵,其实你不放刘海更好看,你的额头饱满,就该露着。”
“还有,这样会凉快很多的。”
牧朵摇头,胎记是她心里永远过不去的坎,虽然那些孩子不欺负她了,嫂子也给她讲过一个美丽的传说,但是很多人背地里肯定还会认为她就是一个灾星。
她不出去玩,不交朋友,也是怕他们说。
现在去城里,她怕有人看到这个胎记会害怕。
“朵,城里人有很多很多的,形形色色,什么人都有,不像我们村子里那么小,说不好听点,谁家放个屁都能知道,被说上半天。”
胡芯儿的话让左斌和牧腾一起抽嘴角。
这比喻真的是接地气。
“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牧朵摇头。
“是因为他们哪都去不了,而村里接受的新消息有限,所以他们得找到一个话题来打发自己的无聊。”
“我问你,要是你看到一个残疾人,比如缺腿缺胳膊,甚至是得病落下身体缺陷的人,你会笑话吗?”
“不会。”
“对,他们身上变化那么大,我们一眼就看出来了,可我们也不会笑,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同,这些也都是身不由己的,要做的就是去适应,敞开心怀去接受。”
“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吗?那时候我就说过你的胎记很美,我都想要一个,别忘了那是我第一次见你。”
胡芯儿又强调了一遍第一次。
“我爸的军犬的眼角也有一块黑斑,我们可没人嫌弃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