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睡醒来,胡芯儿进厨房找水。
入眼的就是一瓷盆紫色喜人的桑葚,半篮子黄橙橙的杏子。
她一喜,这是牧腾摘得?
刚好牧腾也睡醒来,进厨房找水喝。
见她愣愣的,用指背敲了敲她的额头。
“还没睡醒?”
“你,你什么时候摘的桑葚?”
“中午的时候。”
“你是特意给我摘得吧,傻不傻,天这么热,你跑那么远。”
胡芯儿有点小感动,她就是随意说说的,没想到他不言不语的悄摸着就给她做了。
“你不是说要做果酱,我想吃。”牧腾舀了一碗凉水,咕噜咕噜的喝着。
胡芯儿上前抱住他的腰,仰起小脸,眸中绚丽,“牧腾,你真是一个好男人。”
“那以后就多给我点福利。”
怕胡芯儿不明白,他低头在胡芯儿柔软的唇上啄了一口。
胡芯儿笑了起来,“你就这点要求啊,没出息。”
虽是这么说的,但是她的脚快速就向后退去,拉开了和牧腾的距离。
婆婆还在家,要是牧腾失控了,那就尴尬了。
防患于未然嘛!
下午时分,警察来村里带胡芯儿回去做笔录。
牧腾也跟着去了。
其实胡芯儿就在村里做笔录也可以,她就是想借此机会给父亲打个电话,问问家里的情况。
做完笔录,胡芯儿从门里出来。
不见牧腾,她去拐出拱门,去前院。
太阳已经快要没入地平线了,昏黄的光洒在地上就像是给大地蒙上了一层金沙。
前院也没有,她径直出了大门。
不远处的树下,牧腾和韩队说着话。
韩队噙着一根烟,浓重的烟雾缓缓上升,微风吹过,胡芯儿还能闻到劣质的烟味,很呛鼻。
“你和这个胡知青到底是怎么回事?怎么一次一次的扯上这种事,你老实交待,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?”
“我们订婚了,她现在是我未过门的媳妇。”
牧腾双手插兜,慵懒的靠在树干上,他背着,胡芯儿看不到他的表情。
“什么,订婚?啥时候的事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“上次我去省城的时候,刘叔是见证人。”
韩队狠狠吸了一口烟,烟一下子就燃烧到手不能夹住的地步,他把烟蒂扔在地上,脚尖碾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