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醉醺醺的谈怀戎，宋愉忽然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丝……孤寂？
不太准确。
只不过这种感觉，从前她倒是在何安乐身上看见过。
思绪一时间拉回了十三年前，那个瘦弱的小女孩站在窗边，目光呆滞，神情木然。
虽然宋愉那会儿也还小，但却下定决心要永远保护何安乐，让她可以跟自己一样快乐。
“你……”宋愉欲言又止。
谈怀戎从桌子上拿起盒烟，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从里头抽出一根，然后点燃。
这是宋愉第一次看见谈幽灵抽烟。
淡淡的烟草味，从他的鼻腔里吐露出来。
“咳咳，咳咳。”
宋愉被呛到了，快速用手在鼻子前扇起来。
谈怀戎抬眸看了她眼，猛吸了口后，把烟扔到了地上。
站起身来的同时，昂贵的皮鞋碾压在烟头上。
“走吧。”
谈怀戎拾起一旁的西装外套，率先离开了包厢。
宋愉后知后觉地跟了上去，她想起来，似乎来的路上自己还有一堆抱怨的话，现在却说不出来了。
喝了酒的人是不能开车的，所以开车的任务也就交给了宋愉，但她自从去年拿了驾照之后，基本上没碰过车子。
“你系好安全带哈。”
宋愉侧头提醒了句，然后给自己系上安全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