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墉气的脸色铁青,失落而归。
李羡对此早有预料,只是没想到这么快,本来他也没想长期指着这诗集赚钱,既然现在盗版猖獗,那便没有再卖下去的必要了。
于是,他与李墉一起来到玉下学宫,准备分利润。
按照约定,李羡分六成,申墨分四成。
可这账目一算完,申墨当即反悔:
“李墉兄,你们心里清楚,这诗集我也在其中作诗了,并且还有署名,三大文政院是你们牵线的不假,但是,他们之所以能买,包括这玉下学宫来来往往士人,为何买诗?还不是因为我申墨的名号?换言之,若非又我的诗句在诗集里,诗集又怎会卖的这般好?”
李羡听的直皱眉:“申先生,你有什么话,就直说吧!”
“行,我申墨也是读书人,自然要讲道理,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那一部分,当初定四六分成对我不公,我要与你五五分。”
李墉本来也是个大方人,但这些日子卖诗集,让他体验到了其中之艰辛,说什么也不愿意多分给他钱:
“不成,咱们可是有契约的,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,你现在反悔,可是有辱读书人的风骨呀!”
申墨撇撇嘴道:“我是读书人不假,但我也要生活!这些日子帮着印刷诗集,耽误我少赚多少银两?就分我四成,绝对不行!”
李墉气急:“你……”
李羡正欲说话,却被申墨再次打断:“我说过,我是讲理的人,绝非胡搅蛮缠,在场这么多士人,他们都可作证,你问问他们,诗集里的诗,是我的诗好,还是你儿李羡的诗好?”
玉下学宫甲级玉堂士人确实不少,这些人听到争吵声纷纷回头,其中大部分都已购买了诗集。
今日申墨不说,他们还以为这诗集中的诗都是申墨作的。
直到今日申墨说出此番话,他们才有了对比。
李羡低头捂脸,这申墨是怎么了?
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吗?
他敢怎么跟我比的啊?
还要一众士人评价,这不是自讨苦吃吗?
“好好好,爹,申先生都这么说了,咱们就给他一次机会,毕竟他确实付出了,他想让士人评价,那便给他机会嘛!”李羡劝道。
李墉一听,倒也释怀:“那不如这样,我把申先生的诗和我儿李羡的诗句分别抄在纸上,各抄三首,看士人选谁选的多!”
“好!”申墨气势十足,这迷之自信,也不知是谁给的。
当过太傅的人,就是不一样,一身傲骨。
“同意!”李羡也点头。
玉堂士人纷纷起身,兴致勃勃。
说罢,李墉开始伏案抄诗。
胡筠这时也赶了过来,问了身边仆童,知道此事后,同样是一脸兴奋的驻足停留。
她虽不懂诗,但却喜欢看人辩论,不然她也不可能开这玉下学宫。
李墉抄写完毕之后,开始一一给士人品读。
因为要提升产品力的缘故,诗集中所有的诗都是申墨署名,所以,这些士人并不知道哪首诗是李羡所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