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远的地方,是一件纠纷……”
“纠纷?”谢太太心想,莫非他爸爸说他的气色不好,就是为了这件事?看来这种闲事还是少管为妙。
“先生您贵姓?”
“我姓真。”
“真先生,谢安恐怕一二小时还不能回来,再说,他就是回来了也未必能为你作证。您还是去找别人吧!”
“不成,这件事只有他一人知道,所以他是唯一的证人。”
“谢太太一听这人的口气,敢情是霸王硬上弓,非找谢安作证不可。
立起反感。
“况且,他总觉得这个人很独特,虽说这是黄昏时刻,却也不至于连这人的面孔也看不清了。
这人的肩头以上部份好像笼罩在雾之中。
“真先生,很抱歉!
我要去准备晚餐了,您明天再来好吗?”
“明天是来不及的,今天午夜十二点以前,我必须带谢安去作证。”
谢太太心头一跳,说:“莫非我儿子谢安在外面做了坏事,他……他犯法了?”
“不,他没有犯法,只是他目击一件罪案,要他作证而已。”
“既然是这样……”
谢太太心想,请人去作证,这种态度也是太生硬了些吧,她再说声“对不起!”
也没让进屋,(事实上也不方便,因为此人是完全陌生的)。就闭上门。
她一进屋就马上拨谢诚一办公室内的电话。
谢诚一在警方服务,往往在下班后还要处理一些公务。所以到了下班时间不回家,谢太太也不会怀疑他。
结果办公室内有人说谢诚一已经离开了办公室。
谢太太是想叫谢诚一提早下班,亲自到学校中把谢安接回家,天下父母心,况且他们只有这一个儿子。
今天谢诚一说的话,一直使谢太太感觉有件不幸的事要发生,面现在似已证实了一半。
于是谢太太再打电话到学校,她打算让谢安不要直接回家,等会让谢诚一去接他。
但是,谢安也放了学离开了学校。
谢太太原地转了一周,不知道该怎么办?她虽是一个警察的家属,胆子却不大。
她觉得这个姓真的十分阴沉,不知是什么来路。
“这个人到底是走了没有?”谢太太轻轻来到大门内,听了一会,门外没有动静。
她以为那人一定走了,就开了门,可是她尖叫一声,猛退两步,原来姓真的就站在门外。
夜色更深了,更看不清这人的表情。好像一团黑气停在那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