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贱:贱货!为什么要无事生非,你们就算多分一点又怎么样,为什么要陷害一个无辜的好人?”
二哥也跳起来打老婆。
这时张顺又说:“老大,叫你媳妇回家问问看,把你爹接回来。”
“妈……她娘家怎会知道爹的下落?”
张顺没有再出声,好像刚自昏迷中醒来。再问他刚才的一切情况,他一概不知。
但张顺却招认了今夜来此,是大嫂叫佣人卜妈找他来的,叫他调戏韦冰玉,一旦被捉,要咬定他和韦冰玉早有来往,报酬是一百个大洋。
老大越想越气,又打了大嫂一顿,老二也没闲着,把二嫂打得鼻青眼肿。
放开张顺身上的绳子,张顺忽然怒斥着自己并力掴自己的耳光,直到口角淌血为止。
叶老大放了他,并叫他不要再提这件事。
叶老大对于张顺口中所说,叫大嫂回娘家去问问失踪的父亲这件事,还有点半信半疑。
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九,他和大嫂来到岳家。
岳家姓赵,岳母早已去世,岳父嗜好吸毒,弄得三餐不继,所以近年来大嫂常常寄点钱回娘家。
到了娘家,已经是午夜。又下雪了。他们发现赵家居然没有关门。
两人一直来到内院,屋中还有灯光。
两人自窗外向屋中望去,这才知道“夜不闭户”的原因了。原来室内除了一张破木床和一条破棉被之外,真是家徒四壁,一无所有。关不关门又有什么关系呢?
有个人蜷卧在炕上,也不知道睡了没有?蒙着头。要不是还会呼吸,和死差不多。
一盏油灯,油正好用干,灯芯爆出一个蓝森森的灯花,“啪”地一声熄灭。
屋内立刻漆黑一片了。
大嫂正要和叶老大进屋。对叶老大来说,根本不知道岳父惨到这种程度,这也是大另有打算。
因为,如果被叶老大知道,就会救济老岳父,但是,吸毒的没有勇气和信心,有多少钱也会吸光。
所以大嫂宁愿不告诉丈夫,自己偷偷地周挤,当然,她的帮助也是有限的。
就在这时,黑睛的屋中坑土那个人,身上的棉被突然被的开,露出一个虾皮似的身子。
”滚起来!赵原本老贼,告诉你的女儿和女婿,你怎么弄死我的”
叶老大夫妇骇然止步。
因为这声音来自赵原本身上,却是另一个人的熟悉口音。“亲家……你……你多包涵……事情已经过去了……都怪我一时冲动……”
“蓬蓬”两声,似乎炕上的赵原本被人踢了两脚,皮包骨头的身子滚到炕的另一边去。又说:快告诉他们,我的儿子要接我回去,我的老伴一直在我家后院西厢中等我,我不回去她就不能上路……”
叶老大和大嫂陡然一震,倒吸一口冷气,这口音是失踪两年多的叶老太爷的。
就像昨天在柴房中捉到的张顺,一个人发出两种口音是一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