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体内的煞气快要抑制不住,不知道这是他自己的怒气还是煞气的凶恶之气,只是想要爆发心中的难过。
夏知味死死咬着牙,她的手伸出,紧紧攥着南宫颜的衣袖,快要嵌进他的肉,可南宫颜没有一点痛的感觉,如果这样能转移她的万分之一的痛,也好。
夏知味想要抓着他起来,刚一起身,却又重重摔下去,南宫颜一把将她搂进怀中,将她抱起,下车,一步一步,走进院中。
他的眸中蒙上一层雾气,为何要这样隐忍着身体的痛?只因为不想让他担心?
南宫颜忽然明白,自己有多可恶。
此时发现,怀中的身形十分消瘦,夜色的光打在她茭白的面具上,显得她的容颜更加清冷。她眉头紧皱,唇瓣的鲜血像一朵盛开的红蔷薇。
“你怪我吗?”若不是他想试探夏知味与扶苏楼主的关系,扶苏也不会死,她现在也不会落得如此疼痛的地步。
夏知味依偎在他冰冷坚硬的胸膛上,身上虽是冷的,可她觉得心里一点点温暖,她清楚,南宫颜的自责,是因为无能为力。
回到屋中,夏知味微弱地说着,“药在药箱中。”
南宫颜将夏知味放在床榻,他从药箱里拿了药,倒了水,扶着她将药吃了下去。
洛水的止痛药并不是药到病除,疼痛依然折磨着夏知味,她隐忍的痛呼声,将他的心撕裂。
南宫颜伸手,将她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,借着屋内的灯光,他发现夏知味脸上的毒斑似乎已经快要消失了,只是偶尔皮肤下有东西在动。
“这是?”南宫颜轻轻抚摸着皮肤下涌动的血脉,眼神落在她的脸上,看得夏知味有些怔愣。
虽被疼痛折磨得虚弱,可是南宫颜无意的摩挲和目光,都让她有种紧张无措的感觉,身体不禁颤抖。
“你冷吗?”南宫颜将床榻上的锦被全部包裹在她身上,然后紧紧搂住她,想要给她一丝温暖,却忘记了自己身体是冰冷的。
他手指紧紧握在她的后背和腰间,他说话的气息在耳边萦绕,让夏知味在药物的麻木作用下,感觉酥麻梦幻,渐渐快要陷入幻境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