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。
知道真相的牛壮实，他潸然泪下，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。
他能感觉到，自己所追求一生的降妖除魔，似乎成了天大的笑话。
自己这几日的忍辱负重，心心念念想着逃出妖窟，似乎也失去了意义。
就仿佛是寻求一辈子的信念崩塌了。
思至此处。
牛壮实双目呆滞，像是丢了魂一般。
李盛微微摇头，他知道此时的牛壮实三观破碎，一时半会还无法接受这个打击。
就像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夫妻。
幸福的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年，才猛然发现，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的枕边人，背地里竟是一个残忍的杀人狂魔一样。
换做是谁，都无法承受。
若是任由牛壮实继续沉沦下去，怕是要成个废人。
于是李盛沉声道：
“你忘记之前，我所说的截教教义了吗？”
“有教无类，众生平等！”
瞬间。
牛壮实如同是醍醐灌顶。
对啊，老爷说得没错，三位师父待自己恩重如山，自己又为何会要如此迂腐，纠结于人和妖的区别呢？
老爷自己本身就是人类，不是一样跟妖怪打成一片吗？
“多谢老爷。”
放下偏见后，牛壮实双手合在一起，感激的向李盛行了一礼，这也是他第一次真心实意的感谢李盛。
李盛挥挥手：“你先别着急谢我，有这个功夫，你还是好好想想，到时见了你的师父们，你该如何解释你的所作所为吧。”
一听这话。
本是豁然开朗的牛壮实顿时泪流满面。
现在真相大白，想到欺师灭祖的自己，之前暴揍的正是自己的亲师父，等以后见面会发生什么，他想一下都觉得毛骨悚然。
最糟糕的，万一到时师父一怒之下再将自己除名，那岂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小师妹了？
“小师妹……”
牛壮实眼泪汪汪，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。
他更加失魂落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