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月朗星稀,一抹清冷的月光打在三无的脸上,也映出流沙河和陈海山毫无保留的杀意。 正如流沙河所想,陈海山也认为如果一味放任三无成长下去,要不了多长时间,他就会大放异彩,甚至改写历史都说不定。 二人都不是危言耸听,在宗门担任这么多年的长老,可以说他们看过太多自诩天才的庸人,也见过犹如神明加持的就是天骄。 然而在他们的印象中,似乎没有一位天骄能与三无相比,在同等境界,二人相信三无堪称无敌。 “小子我承认你的确很让人惊叹。”陈海山沉声道“说句题外话,我在至尊境一重的时候,连你十分之力的战力都没有。” 一听这话,三无心凉半截,很明显,眼前两个老王八蛋是想杀死他,至于目的当然就是嫉妒。 流沙河闻声,也是满脸无奈的附和道“是啊,说实话我真不想杀你,但没办法。” “去你妈的!要杀就杀,哪那么多废话!” 三无趴在地上楞着眼睛怒骂一声。 “砰!” 陈海山上去就是一脚,这一脚虽然没有动用任何灵力,但至尊境五重的力量也是不能想象的。 “咔擦!” 只听一声脆响,三无感觉肋骨全都碎裂,而且有几根调皮的自己刺头皮肉,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。 其实流沙河说的没有一点水分,他的确很欣赏三无,甚至曾经动过打算让三无拜入劫天教的冲动。 但最后他还是打消了这一念头。 过刚易折,说白了就是枪打出头鸟。 青辰大陆历史悠久不下万载,期间不知出了多少逆天之辈,但到最后又有几人能成功修至臻境,功成圆满。 事实的真相是,绝大多数的天骄在还未成长之前就夭折了,至于被谁所杀,结果不言而喻。 这个世道,自己太强,没有背景的只能算作昙花一现,有的甚至就像窜天猴似的,一闪而过。 在二人眼中,三无就是窜天猴。 “麻痹的,你们俩是真逼大哥出绝招啊!” 三无在心里暗骂一声,事到如今他也不能保留了,毕竟跟活着相比,什么都不算什么。 “嗡!” 陈海山手掌悬在半空,浩荡的灵力化作一柄晶莹的刀刃,由于一轮残月高挂天空绽放着冷冽的光芒。 与此同时三无也在暗中催动灵力,准备同归于尽的时候,突然远处传来阵阵的咳嗽声。 “恩?” 三人同时愣住,旋即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。 只见森林深处一阵哗哗声响起,不多时一位佝偻着腰,头发凌乱,浑身衣衫褴褛的身影缓缓出现。 “是他?” 三无眉头一皱,如果他没看错的话,眼前的身影正是之前在汇泉楼外,让几个小痞子暴打的老叫花子。 可能是老人家晚上在这里过夜吧。 三无想了想猛然发现不对,因为从来到森林开始,他从未感知到森林中有其他人存在! 流沙河和陈海山的脸色也有十分难看,以二人至尊境五重的修为竟然没有发觉森林中还有其他人? 而且还是一个叫花子!这要是传出了出去,他们俩这张老脸往哪搁。 “哪来的臭要饭的赶紧滚一边去!”流沙河声色俱厉的骂了一声。 显然对于老叫花子的突然出现,觉得很丢脸,十分不高兴。 陈海山倒是没说什么,但表情已经说明一切,阴冷的眼神似乎在告诉老叫花子,再不走你就不用走了。 “老人家你快走!”三无惊呼一声。 出乎意料,老家花子听到流沙河的威胁,不仅没有离开,依旧朝他们不疾不徐的走了过来。 “恩?” 看到老叫花子的举动,流沙河眉宇中一抹戾气顿生,左手不留痕迹的挥动,一抹白光恍若剑刃般刺向老叫花子。 “老人家!” 三无大喝一声挣扎的想要起来,奈何陈海山的双手仿佛山岳般死死压在他的后背,根本起不来。 看着白色剑刃马上要刺进老叫花子的身上,三无下意识的闭上眼睛,心中无尽的怒火仿佛火山彻底喷发。 “咦?” 隔了一会儿,三无突然听到一声诧异,随即睁开眼睛顿时吃了一惊。 只见白色剑刃诡异的停滞在老叫花子的面前,下一秒晶莹的剑刃彻底粉碎化成流光消散开来。 “我艹!难道真让三哥猜对啦,老人家不是一般人?”三无瞪大眼睛心里瞬间澎湃。 “唠嗑就唠嗑呗,怎么还装逼呢,真不是好习惯。” 这时,老叫花子呲牙一笑,依旧不快不慢的朝二人走来,可以看到他每迈出一步,周遭空间都颤抖一下。 “砰!” 流沙河和陈海山相互对视一下,随后二人手掌连续挥动,顷刻间成千上万的流光化成剑雨朝老叫花子轰出。 三无震惊的看到万千的剑雨疾驰而过,在老叫花子面前诡异的再次停滞,随后原地爆炸。 “尼玛这是什么修为!” 三无寻思老叫花子粗手速度太快,而后他又用透视眼看了一遍,发觉人家根本没出手。 “太他妈吓人了。” “你到底是谁?” 此刻流沙河也知道面前打扮狼狈的叫花子不是寻常之辈,当下压低声音问了一句。 “我特么哪知道我是谁。”老叫花子没头没脑的骂了一句,笑嘻嘻的走到三无面前,呲牙笑道“小娃娃咱们又见面啦!” “啊!”处于懵逼状态中的三无下意识的哼了一声。 “哈哈!”老叫花子大笑一声。 借着月光,流沙河和陈海山在看清老叫花子容貌的时候,脸上一片惊讶,就跟吃了大便似的。 “萧斩天!” 陈海山瞪大眼睛,嗓音尖锐的喊了一声。 “唰!” 老叫花子回过头瞥了眼陈海山,没有说话,而后扯着三无,按照原路返回,消失在茫茫的森林中。 “我艹,真的是萧斩天!” 这时流沙河也反应过来,表情与陈海山如出一辙。 陈海山看着佝偻的背影,目光狐疑的道“他不是死了吗?”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,很有默契的没有再往下说,毕竟那件事牵扯太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