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三天。 回到帝都之后,唐生义心心念念着小美人鱼鱼古韵,连句话都没说,很是重色忘义的撒丫子跑了。 “麻痹的,这货早晚得死在女人身上。” 三无恶狠狠的骂了一声,本来他还想去看看社会王他们呢,这下倒好全都泡汤了。 “你是想看阿王还是想看别人呐!” 这时殿长歌莲步款款走了过来,俏脸露出聊有深意的笑容,随口问道。 “那当然”三无回头看到殿长歌眼睛里闪烁的零星杀意,立马改口“当然是看阿王他们了。” “盈玉不是也跟他们在一起吗?难道你就不想?” “想什么,我都多大岁数了,腰子跟葡萄干似的折腾不起啦!” 殿长歌闻声噗嗤一笑,刚要继续问,三无哪能给她这个机会,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直接朝前面走去。 “就这家吧!我都饿死啦!” 三无瞅了眼雕花牌匾上汇泉楼三个大字,顿时感觉肚子咕咕叫,似乎有一万只蛤蟆在抗议。 “麻痹的,死叫花子!” “朝死里打,出了事我担着!” 这时三无抬头一看,前面四五个穿的流光水滑,人模狗样的青年,正对着地上衣衫褴褛的老者拳打脚踢,嘴还一直骂骂咧咧的。 一般遇到这样的事情,三无从不曾理会。 因为弱肉强食的世界,优胜劣汰是最基本的法则,他能帮的了一时,却帮不了一世。 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,他看着几个青年殴打老叫花子,心中生出一股无名之火。 “艹你妈,知道我这件衣服多少钱吗,你这条贱命都赔不起。” 脸色蜡黄的青年薅住老叫花子的脖子,抬手就是一巴掌,手臂悬在半空的时候,怎么就落不下去了。 定睛一看,青年手臂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白皙的手掌,阳光下可以看到里面淡金色的血管。 “唰!” 青年回头猛的看到三无那张清俊的脸,顿时勃然大怒“你他妈谁啊,麻溜松开!” “挺大人了怎么骂妈的呢?”三无笑了笑,顿时脸色一变,抬手一巴掌扇在青年的脸上。 “啪!” 一声清脆的声响泛起,青年的脸红肿一片,几颗碎牙不安分的从嘴里跑了出来。 “艹你妈,他都赶你爷爷岁数大了,你特么也好意思!” “啪!” “你爸妈就这么教育你的啊!艹你妈的!” “啪!” “还特么敢瞪我!” “啪!” 十五分钟后。 青年跪在地上,本就不帅的脸肿的跟猪头似的,通红的皮肤上面布满细微的血丝,看上去无比骇人。 “在让我看见一次,我特么给你皮扒了。” “恩恩!” 青年眼眶通红夹着蛋刚要跑,三无再次开口“记着小子,以后说话别老骂人,要做一个有素质的人。” “额。” 身后的殿长歌一阵无语,估计也只有三无才能办出这么另类的事情。 痛打几个小痞子一顿后,三无将老叫花子搀扶起来,并且郑重其事的请老人家好好吃了一顿饭。 席间,殿长歌始终都在打量胡子拉碴一头糟乱头发的老头,反观老家花子丝毫没有拘谨的意思,双手抡起旋风筷子,一通很造。 一个小时后。 “老人家,我这里有些钱您拿着以后别乞讨了。”三无看着老叫花可怜兮兮的样子,有些心疼的说“您老注意点安全,要是没钱了就来找我。我在无极阁。” “好好好。”老叫花连连点头,糟乱头发下的浑浊眼眸不经意间闪烁一道精光。 老叫花走后,殿长歌终于开口“老公,你今天为什么要帮他?” “帮谁你说那个老人家?”三无回头问道。 “恩。” “嗨,我也说不清,可能看他比较可怜吧!”三无想了半天,无奈的笑道。 “我觉得他不是普通人。”殿长歌摸着下巴很是严肃的说道。 “他要不是普通人需要乞讨吗,还能让那几个小瘪三暴打吗?”三无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“不说他了,睡觉吧。” 一听这话,殿长歌俏脸涨红颤声问道“大大白天的睡什么觉!” “咦!” 看着殿长歌含羞带臊的样子,三无贱兮兮的大笑一声,旋即拦腰将她抱起,大跨几步走进房间。 不多时春色一片。 另一头三无回来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让流沙河知道了,本来他是想找几个弟子去处理一下。 可柳风那小子将事情捅给了他妈也就是他亲姐,所以只能是他亲自跑一趟。 “臭小子真不是省油的灯。”流沙河暗叹一声,他这个八神宗的外门长老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。 深夜时分。 流沙河悄无声息的来到无极阁门前,正当他想要进去的时候,突然感觉周围有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。 “谁!” 流沙河厉喝一声,目光锁定东南方向,身躯涌出仿佛风暴的灵力波动,震动着两侧的树木瑟瑟发抖。 话音刚落,东南处走出一位穿着墨绿色长袍,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,他的脸始终带着笑意,令人不寒而栗。 “海山你怎么在这?” 流沙河看着中年,满脸费解的问道。 对面陈海山同样费解的看着流沙河,纳闷道“沙河你怎么也在这?” 流沙河闻声,苦笑道“还不是我那个败家外甥,在外面让人熊了,让我来给他讨个公道。” “小风让人打了?”陈海山诧异的说道。 “可不是,我那个姐你又不是不知道,给流风惯的都没人样儿啦!” 流沙河感慨一声狐疑的问道“不是,你大晚上的来这里干啥?” 陈海山尴尬笑道“嗨,不瞒你说,我徒弟让人打伤了,我过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!” “恩?” 流沙河停顿一下,张嘴问道“伤你徒弟的人叫什么?” 陈海山费解的想了想,有些不确定的说“好像叫什么无极的吧?怎么了?” 此话一出,流沙河顿时无语,感情他跟陈海山找的人竟然是同一个。 陈海山摸了摸胡子恍然道“该不会杂俩找的是同一个人吧!” “答对了。”流沙河笑道“走吧,咋俩进去喽一眼,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怕死。” “呵呵!” 二人说话间闪身消失在空旷无人的街道,殊不知黑暗中一双浑浊不堪的样子,早已将二人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。 “小娃娃,老朽帮不帮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