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的江面上静悄悄的, 大约在天将明时,游艇停在了周转港口。
他们商量了一晚上,最终还是决定不能继续走水路, 走水路就要不停地加机油。每一次停船,都代表着一次危机。
这种情况下, 坐火车最方便。
二十年前的火车运道普查还不像现在这样的周密, 里面有许多弯弯绕绕的门道,比如逃票、买卖黄牛车票等。
胖子找了家带堂食的破旧小旅馆,这里不用提交身份证明。最终重新商量了一下, 天大亮时,由简云台和裴溪这两个最强战力去火车站附近买黄牛票,胖子这个第二战力留在旅馆里,以便看护老弱病残。
临走前, 简云台千叮咛万嘱咐,胖子直掏耳朵,不耐烦挥手:“去吧去吧, 有啥事我会看着办的,你就放一百个心吧。”
简云台有些怀疑, 他甚至还想把裴溪留在旅馆。但火车站附近也不安生,买票算是出面,对比起来危险性更高。
“有什么事你让黑客白联系我。”
胖子转头看了眼旅社大厅, 这是一间极其破旧的旅店, 整个大厅都是一些风尘仆仆的旅人,满面的疲倦。柜台的小哥百无聊赖坐在那儿玩扫雷,头都不带抬一下的。
这里会被联盟查吗?
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吧, 听说这家店近两年内都没有被查过, 因为地理位置太偏僻了。
“行。”胖子应声说:“你要是实在不放心, 你把你妈带上。”
简瑞芝昨天分娩,即便用了药,也身体虚弱。现下正独自待在房间里,可能也有心情抑郁的缘故,她连早饭都没有吃。
简云台想了想,还是说:“算了,还是我留下,你去买票吧。”
胖子吃了口包子,头也不抬无奈回:“那你等等,我吃完就去!”
胖子吃完后,随裴溪上路。
简云台则是留在旅馆中,不知道为什么,他有些心神不宁。
回到房中。
哑女赖床,抱着婴儿蜷缩在床脚,睡得香甜。简云台脚步放轻走到桌边坐下,撑着额头,眉头紧皱,脸侧凝出虚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