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实点!”简云台右手向上一抵,迫使那人不得不高高地抬起下颚,他又威胁说:“要么,你乖乖地把左手缩回来,把青灯交给我。要么,你就自己扔掉青灯。”
身前人尚未回答,对面一众神之通行顿时像是被触及了逆鳞,怨愤不已。
“绝不可能!”
“青灯是我们神之通行最珍贵的东西,怎么可能轻易交给你这种外乡人?”
“要想他扔掉青灯,你还不如直接从我们的尸首上踏过去,虽九死尤未悔!”
“…………”简云台也没想到青灯会这么重要,他以为这只是个武器。
想了想,他颇为认真问:“我从你们的尸体上踏过去干什么?弄清楚好不好,现在到底是谁想杀谁。”
“是你想杀他啊!”
“并不是。”简云台说:“是你们想杀我们,所以我才挟持了他。”
“究其根本,还不是因为你们私闯镜冢,白天三令五申说不要闯,晚上立马一堆人来闯。”神之通行们显然怨声载道,“我们只是秉公执法,说起来还是你们自己不听话。”
简云台发现自己好像确实理亏,索性不去争谁对谁错了。他有些担心身前人会突然发难,便一直紧紧攥着对方的手腕,左手臂不得不同样前伸——这个姿势实在是太难受了,他整个人都贴在这人的背上,胸前像是贴了个巨大号的冰块。
且这人身高比他高,想要一直从背后攥住这人的手臂,简云台不得不微微踮起脚,时不时还会重心偏移地撞上去。总体来说就是哪哪都冰,眼睛还疼。
浑身上下都不舒服。
简云台交涉说:“你们现在立即回到地面上去,稍等片刻。等我和我的朋友跑到安全的地方,我自然会放了他。”
“……”神之通行们面面相觑。
他们显然是有些不理解,虽说裴溪的命门被掌控,但想要反击依旧易如反掌。
难道是有其他的计划吗?
想到这里,其他神之通行更不敢轻举妄动了,生怕扰乱了裴溪的计划。
众人看向裴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