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岁他的生辰, 在加冠礼上,他也梦到了陆清则回来。
只是梦醒的时候,才发现那缕梅香早就消散了。
陆清则眉梢略挑,一眼看出他的真实意图,拍开他悄无声息放到自己腰上的手:“手拿开,少装可怜,这会儿又没犯病。”
说着,抱着衣物走进寝房里间,将礼服换上了。
宁倦在长顺惊恐的视线里收回手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老师温柔的时候很温柔,无情的时候也足够无情。
宁倦不喜欢太张扬的明黄色,大多场合里,穿的都是玄色绣金线的袍服,命人给陆清则赶制的礼服也是同样的款式,只是尺寸裁了裁。
陆清则平日里穿衣裳,基本以浅淡色系为主,难得穿一次玄黑色,走出来时,露出的一段脖颈与脸庞白得令人咂舌,好似一段冰雪。
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看点,陆清则还往唇上涂了薄薄的一层口脂,气色不足的唇瓣被浸润微红,抬眸时眼角一点泪痣,清冷的艳色惊人。
宁倦的喉结滚了滚,看得心底发热。
怀雪穿黑色都这么好看,那穿大红色的喜服会有多好看?
如果能亲手给陆清则穿上大红的喜服,再亲手脱掉……
光是想想,宁倦都感觉血液在发烫,舔了下发痒的犬齿,勉强压下了那股跃跃欲试的欲望,目光灼热地打量了遍陆清则的全身,注意到几丝细节,起身过去半跪下来,伸手认真地抚平陆清则下摆的褶皱:“都这么些年了,怀雪怎么穿衣裳还是马马虎虎的。”
陆清则也没觉得让皇帝陛下跪下给自己自己打理衣角有什么不对,随意道:“这些衣裳层层叠叠的,我想让人帮我,你又不让。”
他本来是想让宁倦放陈小刀进宫的,但宁倦死活不肯。
宁倦哼了一声:“我不是可以帮忙吗?”
陆清则摸了摸还在发疼的后颈,反问道:“你是人吗?”
宁倦闷闷地低笑了声。
长顺在边上看得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