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以为成了。
我的陛下哟,您是又怎么惹恼陆大人了?
长顺丧着脸心想,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。
出乎长顺意料的是,宁倦并没有因为陆清则锁死了门窗防着他感到不悦,在门前伫立片刻后,反而意味不明地笑了。
长顺咽了口唾沫。
不会是怒极反笑吧?
长久以来,长顺有个非常明确的认知:陆大人不高兴,陛下也不会高兴,陛下不痛快了,他们这些身边伺候的人,就得过上一段胆战心惊的日子。
若是这两人吵架,那好日子就真到头了,这意味着直到陆大人气消给陛下顺毛之前,他们都得在一股窒息的氛围里过活。
宁倦没搭理长顺,自言自语:“果然知道啊……”
陆清则明明知道他晚上会偷溜进去,但还是没说什么,也没防着,只是今晚被他惹恼了,才让人封上了门窗。
即使按着他对陆清则的一贯了解,陆清则允许他进屋,大概是因为嫌手脚太凉,睡着不舒服,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把他当不会凉的汤婆子来用。
等到了夏日,他就不会这么受欢迎了。
估计届时想让陆清则上个龙床,还得哄着骗着,贴近一点都会被嫌弃。
但他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高兴。
“朕真是贱得慌。”
宁倦嘴角带着笑意,低低又自我评价了一句。
长顺给他这句话吓得差点跪下去,好半晌,见宁倦盯着黑漆漆的屋内,没什么表示了,才颤巍巍地问:“陛下……?”
既然陆大人的屋子进不去了,今晚要回乾清宫吗?
宁倦转身道:“宿在寄雪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