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凉如实告知:“她被救下之后,便由我们的人看管了起来,如今早已不在你那边那些人的掌控之中。”
“那煜儿...”
“原本慕容煜是被慕容月照顾的,但似乎他并不领慕容月的这份情,在慕容月得知他身世的当日,他便自己跑了,想来是去寻找你们的人了。他既是陶国人,心向陶国也不奇怪。”
从上次见这人时他的话中也可以确认这一点。
陶国男人静静地想了一阵,问道:“你...究竟是什么人?”
晋凉神色如常,“西汋东阳郡王是我父亲。”
“你是怀滁世子晋凉?”那人的神色露出一抹惊异来。
晋凉有些奇怪,“你,认识我?”
“怎会不认识呢,你是最令他忌惮的人。”陶国人似乎在喃喃自语,声音很低。
晋凉听得不甚分明,想要追问时,那陶国人却又抬起头来,神色坚定道:“我很感激你救了阿茹,也谢谢你告知我这一切。但是我是陶国人,我不能出卖我的国我的主。况且,煜儿还在他们手中。”
从晋凉的言行中,他似乎能够断定,即便自己什么也不说,他们也不会对龚茹怎样。
然而慕容煜的处境就不一定了,那是他的儿子,他还没有堂堂正正地站在这个孩子面前,听他叫一声爹,他自然不会忍心因为自己一时的动容而害了自己唯一的血脉。
这个结果是晋凉早有预料的。
他点点头,并未表现出失望的情绪,而是从怀中摸出一副极为袖珍的箭筒,走过去交到了那人被铁链缠绕着的手中。
“这是西汋名派养由门的至宝之一,藏龙须。里面有六支利箭,支支皆可见血封喉。归一狱毕竟是牢狱重地,一次也不会进来许多人,即便是被束缚着,也应该足够你自保了。”
这是晋凉通过向笛从惟俏那里得到的。别的不说,养由门的箭,的确堪称天下第一,这种袖箭,实在是极为适宜给那些身单力薄没有自保能力的人用的。
这样的袖箭,惟俏共有三副,其中一副送给了符飒,一副给了晋凉,晋凉却拿来交到了这个陶国人的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