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凉愣了一愣,他似乎也并未同符飒提及此前的贪腐案子,怎么她是还在调查着吗?
但他对符飒的话更感兴趣,于是立即问道: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,史启林既然出身工匠世家,且世代都有人在朝为官,家中应是十分富裕的才对。运河工程虽说庞大,但花费多在人工及清淤通堵上,工程物料所耗并不算大头。他又怎么会以这样很容易便被查处的方式去贪这点银子?”
符飒这么一说,晋凉也意识到了这些问题。
一个不缺钱的人,去贪了一笔小钱。若非他过怕了穷日子蝇头小利都看在眼里了,那便是他的真正动机不是为了钱。
“那你觉得,他是为了什么?”
既然符飒提出了这个问题,便说明她是有了些想法的。
“离间。”
符飒刚说出这两个字,便听到门外有人通报,称向笛来了,想见世子和符姑娘。
晋凉看了一眼符飒,心中对于向笛到来的缘由多少有些猜测。
果不其然,向笛见到二人后,当即便向晋凉深行了一礼,继而又转向了符飒,向她俯身行了一礼。
“向护卫这是做什么?”
符飒说着,急忙站起来还了一礼。
虽说她与晋凉的关系已然几乎摆在了明面上,但二人眼下毕竟并未成婚,她的身份仍旧只是一介平民。
而向笛,则是皇家亲封的四品护卫,是有官职在身的,符飒怎么能平白地受他这一礼?
向笛见符飒如此态度,心中更加惭愧起来。
“符姑娘不必惶惑,向笛这一礼,只是想向符姑娘致歉。”
即便内心已是慌乱无措忧心如焚,向笛却也还是没有忘记此前自己因为符飒对“惟俏”的怀疑而对她不逊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