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子细细咀嚼这几个字,不一会儿,笑着说道:“好词。”
江逸这会没有心思和先祖介绍这个词汇,而是充满好奇的问道:“先祖,您既然知道,为什么您的弟子没有在公输篇记载下来呢?”
“后世在看到‘子墨子归,过宋。天雨,庇其闾中,守闾者不内也。’之后,只有:治于神者,众人不知其功。争于明者,众人知之’。”
“我还以为,您真的没有像晚辈一样想过。”
江逸不止一次这样怀疑过,这也是他不确定的原因,因为就连《公输》也没有提到。
但现在想想,先祖怎么可能想不到呢?
他可是华夏古代逻辑思想体系的重要开拓者之一!
墨子笑道:“当我没看到墨家弟子的时候,就已经知道他们知道了。”
“既然宋国知道了,还是不让我躲个雨,那我再多说些什么,又有何用呢?”
“只要宋国百姓得以安生,其他人是感恩还是记恨,都不重要。”
“至于最后那一句话,你是从何处看到的?公输?”
墨子不由想起已经故去的公输班,这个自己生前不知一次对论过的名匠。
江逸回道:“先祖逝去后,墨家弟子根据您生平事迹的史料,收集其语录,编成了《墨子》一书,是您的弟子及其再传弟子对您言行的记录。”
“这话,便是出自《墨子·公输》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墨子点头道,“看来,他们当时也在为我抱不平啊。”
“只是记录这点的弟子们没去想更深一层,一个国家都为之忌惮的大战,怎能因为一个被自己弃而不用的人解决呢?”
“他们不是不知道,只是装作不知,他们也知道我能知道,但他们还是选择继续装。”
墨子带着江逸,往竹林深处踱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