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雾越来越浓,她的唇色也越来越惨白,而她毫无察觉,只紧紧地盯着照片。
远处十米外,一道黑影闪过,接着“啪”地一声,照片突然碎了,四分五裂地落到地上。
浓郁的白雾瞬间消散了一大半,兰宜池像断了线的木偶,没有了支撑力,身子一软,直往后倒去。
一个黑衣男子迈着步子快速冲过来,试图接住她。
但刚好差了一米,兰宜池头磕上桌角,倒在碎玻璃中,彻底晕了过去。
那男子顿了顿,还是把她拖到一边,嫌弃地说道:“就没见过这么沉的女的。”
退去的白雾似是不甘心,稍歇了一下,又聚着更浓的雾气向男子袭来。
“死老头,变成魂了还不安分点。”男子嘴里吐槽着,手上却没停下动作。
他快速掐了一个引鬼赴牢诀,指向遗像的位置,引得所有雾气聚集在指尖,再猛地用手中刻满符咒的短剑一挑,直直插入地里。
剑身没入地面十几厘米,周围随即蹦出小石子,裂开了八九道缝隙。
随着男子的手一停,一切都恢复如常了。
“雕虫小计。”男子把短剑拔出来,再捡起照片旁的飞镖。
他打量起还没醒的兰宜池,把短剑和飞镖在她的衣服上擦了擦。
掉落一旁的一个圆柱体物件引起了他的注意,当他拿起来仔细端详时,兰宜池幽幽地醒了。
“哎哟喂,我怎么躺地上的?”兰宜池一脸懵地抬头看了看周围,一片狼藉,面前还有个拿着圆柱体的男人。
“你是谁?手里又怎么拿着我的东西?”兰宜池从地上爬起来,脑海里仔细搜索。
记忆从见到灵堂就戛然而止了,不过刚刚貌似看见了爷爷。
“这些人呢,怎么都不见了?”她感觉自己貌似错过了很多事情。
“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?”男子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。
“不过,你确定不要先处理伤口,再问这些?”男子指了指兰宜池的手臂。
这时她才看到胳膊上硌着好几块碎玻璃。
“这怎么还受伤了?”摸了摸头,好像脑后也有点痛。
男子不想搭理她了,到一旁默默地掏出手机,准备叫车去医院。
兰宜池见对方这副模样,小声嘟囔着:“不说就不说。”
到了医院,刚巧是沈棠值班,她把兰宜池拉到一旁。
一边包扎伤口,一边悄悄地竖起大拇指:“池子,可以啊,说好一起寡王到永久,你却让我变成单身狗。不过这男的长得还不错。”
兰宜池狠狠地翻了个白眼:“能不能先关心一下我,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很痛诶!”
“你这没什么事,别碰水就行了。当年咱俩一起打架住院,也没见你喊过痛啊。”沈棠摆摆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