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妃娘娘见状,扬起手,示意云漪过来。
云漪坐到桌边,莹白如玉的小手落在素白的锦帕上,衬托得她纤纤手指如青葱一般柔嫩。
“你就不好奇本宫和宁妃过去的恩怨?”贵妃娘娘很是好奇,明明云漪天天都在她跟前晃悠,可从来都不问什么。
除非贵妃问到头上了,不然云漪就是普通来看诊的医女。
“娘娘不是都说过去了吗?”云漪收回手,轻笑一声说道:“既然娘娘心里都觉得过去了,那过去的事儿提来何用?”
贵妃娘娘眸光微敛,她可不是大发善心,不过是不想让旁人说嘴。
“宁妃一家都是因为本宫获罪,你也不问?”
“民女当时不在京城,个中事由也不清楚。若有需要,民女自然会问,现在嘛……娘娘就是个普通的病人,若总是多思多想,只怕又要扎针调理啦。”
云漪收回手,笑着收拾东西,准备离开。
贵妃娘娘哑然失笑,心道这个小丫头片子,倒是机敏得很。
谁都不得罪。
“娘娘这些日子要好好歇息、夜了最好燃上安神香,可万万不要让民女之前两个月的调理又白费了啊!”
云漪是真的操心贵妃娘娘的身子,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。
赤子之心尤可贵,心若站在一旁,只觉得遗憾。若是云姑娘不是大理寺的仵作,能招入宫中来陪伴娘娘就好了。
“行了,你且去吧!念叨得本宫脑瓜子疼!”贵妃娘娘没好气地挥挥手。
“娘娘难道已经厌烦了云漪吗?”云漪故作委屈地捂住心口:“那明日民女可不来了!”
“爱来不来!本宫现在已经好了!”贵妃娘娘立刻盛气凌人地坐起来,有“傲视后宫”那味了。
云漪笑嘻嘻地躬身行礼:“愿娘娘福泽绵长。”
说罢,云漪拎上小包袱,又朝着贵妃娘娘行了一礼,这才离开。
直到云漪出了咸福宫再看不见人影了,贵妃娘娘的脸色蓦然沉下来。
“看来,盐务的事情,大理寺是准备追查到底了。”
她跟云漪看似说笑、实则试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