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祭师悠悠一叹:
“今日还打不成,不如我们在见到三部首领后,我们再复以前之约,五个月后,我们再战,王叔你看如何?”
王化戢心中还想着,李十一娘对他的关怀之情,这样种爱之心,关之切,真不知是好还是。而大祭对他的询问,理又象是不理,一条红布蒙在眼睛上,面对着他,却是没有一比眼睛可以回馈一点什么?
“有十娘在我身边,要与大祭师一战,太难啦!”
大祭师听到这样的回答,宛而一笑,笑得有几分的爱暧与讥讽:
“那,我们一起去寻找雪族三部的大首领?”
李十一娘听到大祭师这个请求,眉毛一上扬:
“各走各道!”
声大而气足。可大祭师却是不急不恼,微笑着望着李十一娘:
“你看前方的雪山,那雪线就在那里,只要我们再前行几步,三部落马上就会派人,过来问我们的目的,你不想与我们同行,怕也是不行了。”
王化戢从未来过这雪族,只是听闻大祭师这些年,一直在与大祭师战斗,互有损伤,可这雪族在哪里?他真还不知道,可是大祭师却是不同,多少年来,一直与雪族交往着。
雪族三部,每一年一到冬天,必往小雪山迁栖,用雪族的话说,小雪山是他们避冬的牧场。其实雪族三部真也是为了生计,才往小雪山迁移,长达半年多的冰天雪地,雪族几十万人,成千上万的牛羊,在漫长寒冬里,他们在哪里生活。另一条路,就是过滚石坡,进入天统王朝的地界。可这滚石坡三百余里的荒芜,寸草不生还不用说,牛羊们要从那些石头上走过,几天几夜下来,蹄子都会走掉。于是他们只有走小雪山这一条路。
几百年前,雪线没有上移时,小雪山的迁栖之路还没有露出来,这冰雪冻土一消融,一条绿色的道路,就直向几万里红山,雪族也才得以在这几百年来,日愈的强大起来。
雪族的掘起,红山自然就有了危机,这倒给了天统王朝多少年的安定,让想冲出红山的祭巫宗,在每一年里,几乎是半年的抵御后,再也没有精力,冲出红山,与天统王朝一争高下。
大祭师对这一切一清二楚,可王化戢却是不知道。
李十一娘不愿意与大祭师同行,就让他们先行,自己则与王化戢坐在这草地上,看着大祭师他们消失在眼前。王化戢与大祭师,谁也不知道他们将会面对着什么?特别是大祭师,因为他与雪族三部的常年对战,当然也有和好的年月。在雪族丰收的年月里,雪族会送给红山无数的牛羊与皮毛,当然更还有酒。
酒是好东西呀,两个部族的人在一起,一顿美酒,醉翻多少人,这一醉,大家好几年都是兄弟。大祭师敢于前行,就是因为这年景不是年年差,也有可能是好几年坏几年,就象三年前一样,一战之下,雪族三部落首领都以为大祭师是死了,再加这几年,牛多羊多,雪灾也不大,就未越过小雪山。大祭师与雪族对峙了一辈子,他还不知道如何与雪族相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