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出了小姑娘眼神里的不爽，乌焱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，简单交代了一下下人照顾好老夫人徐长宁后，就跟着石锦里出去了。
这会儿，小姑娘已经在正厅院的门口里来回踱步了。
见到乌焱过来，石锦里冲着他打了一个并不出声的响指，然后背着短胖的小手率先走了出去。
乌焱愣了愣，随后好笑地跟了上来。
走出了正厅院后，乌焱左右看了看，随后低声问石锦里：“小姐有什么指示，能明说一下么？”
石锦里瞥了他一眼：“指示谈不上，就是觉得有的事儿你好像应该坦白一下下。”
乌焱一愣，随后笑了笑：“人总得有点自己的小秘密嘛。”
“但是你不是人呀，”石锦里理直气壮：“你是蛇。”
乌焱：……
“嗯，有道理！”
一旁的石成兰诚实地点了点头。
乌焱看着她们俩，突然觉得小女孩儿真的太难对付了……
“如果我不说呢？”
“那我就要去重新找一个管家啦！”石锦里说完，背着手继续往前蹦蹦跶跶地走着。
这时候，乌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，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功德殿里，这让他更是心惊。
在他的认知里，石锦里的神通十分低级，到处都是破绽。
除了等级上的天生压制让他反抗不了石锦里之外，根本毫无技巧可言。
可眼下石锦里露的这一手，却让乌焱猛地竖起了好久没有触发的警报系统。
“乌焱，原为大巫蛇族族长，统御万蛇，为世间蛇王。”
石锦里空灵却庄严的声音蓦地回荡在整个功德殿里，乌焱只觉得浑身一沉，他迫不得已跪了下来。
“后，乌焱因故走上魔道，以吞噬魔胎为乐，被无上功德镇压于功德殿底下净水牢中。”
石锦里读完了最后一个字，从高台上一跃而下，坐在了跪着的乌焱面前：“你是为什么走上魔道的？你一共吞了多少个魔胎？吞魔胎会帮你炼魔吗？你让菜花蛇去找咆哮兽也是为了找魔胎吗？你为什么要吃魔胎？魔胎好吃吗？”
……
跪在地上的乌焱只觉得自己的脸皮正在控制不住地发抖。
“小姐，问题太多了，我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呢……”乌焱强撑着一抹惨淡的笑容，这般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