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殿下今儿心情不错?”
一青衣公子踏入一间宽阔的书房,看着书房里案桌前的白衣公子问道。
白衣公子看上去心情是真不错,平日里他都是一脸淡漠的高岭之花,今儿却一直满眼笑意。
房间当中放着一张小叶紫檀大案,案上随意磊着各种大家书法,并数十方宝砚。那一边设着一个汝窑花囊,一囊满满的竹叶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。[注1]
白衣公子就站在桌前练书法,长身玉立,白衣翩翩,不沾半点墨渍,青衣公子一进来他就放了笔。
“还行。”他虽这样说,眼中的笑意却是不曾收敛。
“三殿下这案桌是小叶紫檀制的?”
青衣公子走近看到那陌生的桌子有些诧异,三殿下向来俭朴,何时用过这般奢侈的物件。
“是。”
祁怀昭承认,不知为何笑意满满。
青衣公子感慨一句:“她倒是富有,小叶紫檀制案桌送人。”
青衣公子也不说是谁,祁怀昭也不否认,只是转开话题:“表兄找我何事?”
青衣公子正是丞相的嫡长子,京城里出了名的病秧子——沈清徐,只见他一身青衣长身而立,端的一副谦和样,这副样貌不知骗了多少人。
“闲来无事便来看看你。”
祁怀昭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问道:“你何时这么有闲心了?”
他心想怕不是又缺钱了。
“我又无官职,日日待在那小屋子里看书,多少有些腻了,就出来看看你。”
祁怀昭不理他,他也不觉尴尬,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,祁怀昭显然是习惯了他这番做派,并未说什么,只是跟着坐下。
沈清徐见祁怀昭不搭理他,四处看看,瞅到了一只鸟笼子,里头有只白鸟,他走过去边说道:“你这鸟怎么长得跟海东青似的,还挺眼熟。”
祁怀昭迷惑了,他什么时候养鸟了?
他突然想到什么一抬头就看到沈清徐伸手想逗“鸟”,他将手里的书扔过去打落他的手。
那“鸟”收到惊吓,开始扑腾,发出尖锐的叫声,沈清徐吓得眼睛都瞪大了,好一会儿才缓过来。
“这是她的海东青?”
祁怀昭换了一本书看,听到问话,随意回了句,“你不是要逗鸟吗?继续玩吧。”
沈清徐哪里还敢碰那“鸟”,他主动说道:“她最近可有来信?”
祁怀昭看都不看他直接否认,“不曾来信。”
沈清徐笑意愈深,问道:“俐城那事儿你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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