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骑了刻钟的马还未停下,一直在树林里穿梭。
“你何时来的?”
那人不理睬她,扯回她手里的缰绳。
“路上走了多久?你不是在军营里吗?怎么来的这么快?”
“你何时走啊?”
她声音越来越轻快,那人听了却脸越来越黑。
“我刚来你就想着我走?”
少年开口了,声音略沙哑,邺瑨瑜点点头。
“是有一点点这个想法。”
少年突然笑了一下,单手箍住她的双手,邺瑨瑜刚想挣脱就意识到现在在马上,她可不愿意这时候受伤。
少年还腾出另一只手拿着马鞭把她的双手绑在腰后,这马颇有灵性,少年两只手没得空,它就自己放慢了速度,邺瑨瑜指尖动了动,最终还是被绑了。
她双手一失去自由,少年就腾出手去扯缰绳,另一只手避开幕篱掐着她的下颚,少年看了她一眼,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她的脸,邺瑨瑜刚感觉莫名其妙,脸上突然传来湿润的触感和微不可感的痛感。
邺瑨瑜见到他的那一刻想了很多少种他折磨她的法子,唯一没想到的是……
“啊——我的脸!晏朝阳!你有病啊!”
邺瑨瑜举起被绑的双手一下一下地往他身上砸,被晏朝阳的少年痛极拽着缰绳往后仰了一下,马儿跟着扬起两只前蹄。
两人险些摔下去,晏朝阳往前俯,连着邺瑨瑜一起抱住马头往前扑,赤兔这才落了前蹄。
两人是安全了,她头上的桃花木簪却掉落下去,她回头死死地看着它,马蹄往踩木簪去,她直接一个翻身要去救。
晏朝阳被她这动作吓得魂儿都差点飞了,连忙一个伸手把她捞回来,重心突然偏了,马儿也就跟着偏了方向,木簪幸免于难,她才松了口气。
她回过神来有些气急败坏,“你记住今天这事儿,来日我定翻倍还你!”
“来日的事来日再说。”
他开口说话,声音是他独有的些许深沉,和少年的几分清朗,还有一些不明的沙哑,京城里的女儿家最爱他这声音,说起话来三分笑意,三分少年的意气风发。
他下马捡起木簪随意插在她发间。
邺瑨瑜被带到林子深处里,有个极其简易的帐篷。
晏朝阳停在帐篷边上,翻身下马,将马拴在树边,再把邺瑨瑜抱下。
邺瑨瑜脚一沾地就后退了几步往旁边的树上一靠,颠簸了这么久人都要吐了,看着那帐篷邺瑨瑜不敢置信这般艰苦的坏境,这大少爷居然会委屈自己住下。
“哎,你今儿到底抽什么疯?”
她努力放松自己,劝自己不要生这人的气。
晏朝阳不理她欺身过来,又掐住了她的下颚,一手垫在她身后,掐着她被绑的双手,乌黑的瞳眸死死盯着她的双眼,眼里遍布红血丝,犹如饿疯了的野兽,邺瑨瑜瞳孔微颤,心里到底慌了,偏头挣开他的手开口说话。
“你又想做什……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