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怀昭看邺瑨瑜这副不知悔改的样子,气不打一处来,一甩袖坐在床榻上生闷气。
他的面部线条柔和流畅,鼻子高挺,原本微微翘起的嘴角抿紧,拉下脸来却叫人觉得他高冷不可接近。
“你干嘛呀?你要是不愿见我,我走便是。”
邺瑨瑜看他这样,委屈地瘪嘴,转身作势要走,祁怀昭吓得连忙拉住她的袖子。
邺瑨瑜暗自高兴,转身却是敛了笑意,装作生气的样子。
回头却看到祁怀昭急红的眼眶,恍若误入凡尘的神,邺瑨瑜看着心软的一塌涂地。
祁怀昭低下头看着地板控诉她:“你提前一天走都没给我信儿,我满心欢喜收拾好,本想父皇母后那给你讨几件宝贝再去送你,哪知你们今日就动身了,若不是薛小姐杜小姐给我传信儿,我回来怕是连你的影儿都见不着了,好不容易见到了你,你又这般行事气我,还说不要我了,惹我生气,我看到了自然没事,可若是被旁人看到了,宣扬出去,你名声还要不要了?”
讲着讲着看偷偷看了一眼邺瑨瑜,发现她看着他失了神,就知道她没在听,气得话也不说了,头一偏,往旁边坐远了些,邺瑨瑜见状连忙上前捧着他的脸认错。
“怀昭莫恼,我错了,我下次一定注意,怀昭便饶我这次吧。”
祁怀昭捂住捧在他脸上的手不说话,邺瑨瑜笑着调侃他:“都说沈公子是高岭之花,沉默寡言,不爱说话,今儿这个祁娇娇是怎么回事呀?”
祁娇娇是她给怀昭起的诨名儿,给他拟小字之前她都是这样喊的。
祁怀昭也不恼,轻笑一声,答了句,“因为邺只只在。”然后猛地凑近吻住她的唇。
她愣了一下,直勾勾地瞪着眼看着少年,少年不满道:“闭眼。”
她听话地闭上了双眼,顺从地回应他。
吻着吻着邺瑨瑜起身吻上了他眉间的朱砂痣,她一点一点往下吻去,眼睛,脸颊,嘴唇,下巴,颈部,吻到祁怀昭精致的喉结时,她情难自禁轻咬上去,邺瑨瑜微起身看着祁怀昭饱含欲望的双眼,她喃喃道:“我的娇娇啊,我这算不算亵渎神灵?”
祁怀昭看着她微微一笑,邺瑨瑜一愣,不经意间已被压倒在床。
“神灵允许你亵渎。”
看着祁怀昭隐忍的双眼,她主动将手环在祁怀昭脖颈处,轻使了些力气,祁怀昭一个不备就被拉下,两人距离不过分寸,看着她放纵的眼神,他低喃一句,“只只。”
本能地俯下亲吻上去,两人又交缠在一起,少年的手摸向少女的领口,突然一阵微风徐来,他停下动作,脑子清明了不少。
他猛地翻身躺在一旁坐起,邺瑨瑜疑惑地跟着坐了起来。
只见祁怀昭一脸正经地说:“此事不可胡闹,奔为妾,聘为妻。我要的是八抬大轿娶你入门。”
邺瑨瑜一愣,忍不住笑出声,又看到祁怀昭羞红的双颊,一时也有些羞涩,她乖巧地点点头。
“嗯。”
从他怀里出来时,才发现祁怀昭今日着了一身绯色交领袍衫,上面还用金线绣着金鱼戏水。
“金鱼戏水?沈公子何意呀~”
他红了耳尖,“和你的白衣墨竹一个意思。”
“沈公子何时学了这撩人手段?”
邺瑨瑜俯身靠近,祁怀昭手撑在后面,才没能被压倒在床,两人鼻尖几乎要靠上。
祁怀昭臊红了脸,刮了刮她鼻尖,“跟你学的!”
邺瑨瑜挑挑眉,耸耸肩,站直了身,祁怀昭松了口气,坐直将自己腰间的玉佩解下,系在她腰间。
她将玉佩拿在手心看了看,上面刻了个昭字,这不是他出生那日陛下赐的玉佩嘛?
“这玉佩你就这么给我了?你平日里不是最宝贝它吗?碰都不让碰的,今日怎么舍得给我了?不怕我弄丢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