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回到今日的下午,那个时候安原时羽还在昏睡中,萤丸也还没走。次郎太刀因为喝醉后一时迷迷糊糊,走出了本丸的大门也不知道。
结果在随便找了一棵树睡了一觉后,大太刀才揉着发痛的脑袋往回走。还好在审神者回来以后为了方便大家出行,设置了登山的台阶——虽然平时也没有任何人想要走上这几千米高度的台阶就是了。
然而刚睡醒的他遇见了同样慢悠悠登山回去的三日月宗近,顿时十分惊奇。
“三日月殿,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啊,我吗?哈哈哈,主要是想到小姑娘身体欠佳,心情有些不太好罢了。”这样说着神情与台词相反情绪的话语,身着深蓝色狩衣的刀剑付丧神还捋了捋身上的草籽和野草,“但是不小心迷路了呢……走到台阶外边的林子里,好不容易才摸回来。”
当时的次郎太刀还觉得十分无语,明明是没有醉酒的情况下,在自家审神者控制的地盘下还能够迷路,这位老年人真不是一般的有个性。
但是现在看来,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
“当然没有那么简单。”
这句话是已经濒临重伤的乱藤四郎说的,此时的他已经爆发过两次真剑,却拿攻势凌厉、力量强大的暗堕太刀毫无办法。
“哦……是的,是的。”三日月宗近煞有其事地微笑,在他的脚边,已经碎了两振短刀。
“我趁着小姑娘昏睡的时候出去修改了结界,没想到被你们看到了。”
“那是当然的!你以为自己的行踪能瞒过谁呢?!”同样强忍痛楚的鲶尾藤四郎忍不住愤怒的喊道,他的眼睛不敢去看躺在地上的弟弟,同时哪怕只是喊了两句话,胸腹上的巨大伤口就撕扯得痛。
然而听到这句话,原本还温和微笑的付丧神,笑容渐渐消失了。
“是你们先监视爷爷我的,别忘了。”
鲶尾藤四郎咬了咬牙,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,毕竟做了就是做了。
“……”
见他这般倔强又愤怒的神情,三日月反倒是有些怜悯起来了,并提醒道:“是你们先不信任我的。”
“问题是你现在这样做,不就印证了我们先前的猜想吗?!”乱被他的强盗逻辑给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,“主人那么信任你!你为什么要背叛她?”
“你说我背叛了小姑娘?不不不,乱,你弄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