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宜公主也道:“杨国忠确乃奸相,着实该死,本宫也深以为然,只是此处乃是内宫,杨国忠当在府内,大将军不去杨府捉拿,何必在此徒耗时间?”
陈玄礼道:“有宫人眼见杨国忠逃入宫内,所以我等特率军来搜,只要皇后娘娘准允我等搜寻此处,我等绝不与娘娘为难。”
咸宜公主听着陈玄礼的话,心中闪过一丝警觉,她岂会不知陈玄礼的心思,一旦让陈玄礼在殿中搜出了杨国忠,众人将杨国忠杀死,到时将士们见了血,再想约束就难上加难了。
“此处乃是父皇养身之所,岂能容你如此放肆,你若想搜查也可,须得从本宫的尸体上跨过去。”咸宜公主站在陈玄礼的面前,盯着陈玄礼道。
陈玄礼见咸宜公主死活不肯让步,也不禁为之头疼。
咸宜公主不同于其他人,他背后站着一个权倾天下的靖王李瑁。
说白了,他再次逡巡再三,不敢上前,怕不是不是咸宜公主,而是那位提兵二十万,虎视关中的天策上将。
李瑁正在中原与叛军厮杀,他若是在这个时候动了咸宜公主,等于是在拖李瑁的后腿,是会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。
而且靖王李瑁的性子这些禁军将士也都是知道,那可是个实实在在的杀神啊,手下十余万人命。
他们若是杀了咸宜公主,惹恼了李瑁,李瑁一怒之下提兵入关,长安禁军并同家小都要为咸宜公主陪葬。
陈玄礼一见咸宜公主站在了最前面,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。
咸宜公主见陈玄礼面色犹豫,也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,咸宜公主也顿了顿,收起了脸上的狠厉之色,因为她很清楚,眼下她面对的不是精于算计的朝中官员,而是一群匹夫。
匹夫一怒,血溅三尺。若是当即惹急了他们,他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