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花夫人起身,轻轻地瞥了一眼李瑁桌案上的书册,光滑的书面上赫然写着“太白阴经。”四个正楷。
“殿下也爱度这些道家典籍吗?”香花夫人并未听过此书,只是看着名字猜测道。
“哈哈。”
李瑁笑了笑道:“夫人可是说错了,这《太白阴经》可不是道家典籍,而是兵书。”
《太白阴经》又名《神机制敌太白阴经》,乃开元年间隐士李筌所着。李筌一身所学融道、法、兵三家所学,博采众长,方成此书。
此书如今之天下只此一本,还是李瑁从李泌处得来,书中所写与李瑁所想颇为相和,所以李瑁时常带在身边观摩。
香花夫人将手中的木盘轻轻放在桌子上,走到李瑁地身后,伸出一双玉手轻轻为李瑁拿捏起了肩膀。
“香花只是妇道人家,不懂这些兵书道经,整日想的只是怎样伺候好殿下。”
香花夫人说话的声音很轻也很柔,但偏偏把“伺候”二字咬地极重,听在李瑁地耳中只觉得痒痒的。
香花夫人弯腰为李瑁揉着肩膀,她的手法很熟练,很舒服,力道掌握地恰到好处,只是她头埋地极低,呼吸时一阵香风带起,吹着李瑁的脖颈,李瑁觉得如电流般酥麻。
故意的,她必然是故意的。
战前李瑁许她摄政之位,如今大局已定,李瑁不日便将返京,李瑁的承诺却还迟迟没有兑现,香花夫人已经坐不住了。
李瑁故作平淡地问道:“夫人深夜来此,应该不是专程为本王揉肩的吧。”
香花夫人盈盈一笑,靠在李瑁地耳垂便呵气如兰:“妾身为殿下新做了身衣裳,特地拿来给殿下试试。”
“哦?既是夫人的手艺,本王倒是想试试看了。”
南疆女子多擅针线,比起中原女子也是丝毫不让,香花夫人是白族人,他所做的自然也就是白族服侍,李瑁听的香花夫人这么说,脸上露出期待之色。
不过香花夫人却轻轻摁住了李瑁地肩膀,从怀中取出了一条还带着体温的丝带,轻轻挂在了李瑁地肩上。
“殿下想要试衣也行,不过却要先将眼睛蒙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