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宣接着说:“说到君臣起嫌隙,皇帝必会一时震怒,但无妨,论实力新朝还不敢与南川会公然翻脸,当然朝廷也离不开你统御朝纲。否则咸嘉帝怕是连想偏安都难,所以,大可不必忧心于此!”
素清答道:“弟子明白了!好在有师父的指点,否则徒儿总是苦恼不已!”
没想到,这时慧宣的脸色却沉重了起来,他叹了口气说道:“素清啊!你可觉察到这新朝庙堂之中蕴有诡异之气?”
素清听着微微地点了点头。
慧宣接着说道:“为师向来不愿涉足这朝廷俗事,可是,如今你在新朝为官,为师又不得不念你,按说,此次你不该带着十万大军还朝授人口实啊!”
“徒儿是……”素清忙开口要解释,慧宣却抬手止住了他的话。
慧宣开口说道:“为师知道,是因为东西言路不通,你才不得已领兵东返为避不测!可是,太陵城中却总有你领兵行进之讯息,且都能及时传达,因此,那三个总兵方能从容构陷于你。”
“这就太奇怪了!”素清说道。
“是啊,为师看,必是有人有意掐断了言道!也就是说,有人要你带这十万人马回师!再加上满朝文武的众口铄金,可将你一举扑倒!”
“可这会是谁呢?”
“没有别人,只有一个人!”
“谁?”素清问道。
“怀明太子!”慧宣坚定地说道。
“啊?!”这四个字着实让素清吃惊不小。
“孩子,你自小在这深山之中长大,以后又游历海外,这南都之事怕是知之甚少!这怀明太子虽说是早已殒命波涛之中,可是,在南边总是时不时有他的传言流转于坊间。你再想想,现在这南朝的官员,有多少是受当年因怀明谋反案,而牵连被贬来南都的?如今大津朝丢了大兴城,南都的这些官员又成了朝廷的栋梁了,若果真有怀明太子的暗潮涌动,这些朝上的文武岂不一呼百应?这也正是为什么朝中百官皆谤你造逆的原因。”
素清听着慧宣的话,不住的点着头,思索片刻后又开口问道:“师父,那这些年,您也从未理清怀明太子的下落到底如何吗?”
慧宣摇了摇头说道:“出家人原本就不该参与山外俗事!这些年南直隶繁盛于北方,市井安居,民乐其业。虽偶有流言,也不过是乱风过耳,再者能吹入山中的更是少之又少,若不是此番你城外遇险,为师怕也难勾连起这怀明太子之事!”
“唉!”素清叹了口气说道:“原来竟一丝线索都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