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让王爷知道,我是他的贤内助,可倚靠臂膀。
说起来,周楠对自己也算有恩。
李妃自然知道能够做天子近臣对周楠未来仕途究竟意味着什么,有心帮他这个忙,就道:“王爷,安置,又如何安置?周楠现在已经是六官,难不成还安置他到部院做主事?而且,人事变动动静不小,此乃公器,若是过多插手,恐生事端。上次让王锡爵去道录司做左正好歹叫吏部天官点了头,这次又去说,怕是不妥。”
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,这官场上欠人钱还好说,总归有个数目,将来还了就是。一旦欠了人情,那就是还不清了。你将来可是要做天子的,欠下臣子的人情,体面呢?
听李妃这么说,裕王也知道再赶周楠离开道录司不是不可能,实在是性价比太低。心中不觉烦躁,骂道:“王锡爵深负孤往,这种酸丁不可信任。”
李妃叹息一声:“王锡爵毕竟是大才子大名士,叫他不经科举去做杂流,形同玷污,换谁都是不肯,王爷也不要为他气,免得气坏了身子。没错,天子近侍乃是兵家必争之地,等下来再想办法吧!”
“好,就暂时饶了周楠一回。”
说完话,裕王欣慰地看着李妃:“福建那边是孤的脸面,寡人知道万岁大用王府旧人,朝堂中许多人心怀不满。福建那边是一包乱帐,不知道多少人想看王府笑话。这几日,还有人说什么,朝中大事还是需要老人们的。周楠这个提议解了孤的燃眉之急,爱妃功劳甚大,孤甚是满意,辛苦了。”
说罢就温和地牵住李妃的手。
李妃心中欢喜:“王爷,夜已经深了,还请安歇了吧!”
便温柔地去解他披在身上的道袍。
裕王记挂着那两个女戏子,笑道:“爱妃,孤突然想起还有一件要事需要去处置,今夜就不留在你这里了。”
李妃神色有些黯然,又有不甘:“敢问王爷还有什么要事,不能留到明天吗?”
“军国大事你一个妇道人家不便问的。”裕王眼前只有那两个戏子的身影,心中就好象是被猫抓一样发痒。
那两个小蹄子,相貌其实也普通,怎么比得上王府的妃子?可活泼大胆,那些嬉戏之法闻所未闻,叫人大开眼界。本王今天解锁了许多知识,知识就是力量啊!
本王看到知识,就好象是饥饿的人看到了馒头。
说完,就哈哈一笑,带着两个小太监走了。
他一走,背后,李妃一脸的阴霾,眼睛里沁出了泪花。
须臾,她一招手,冯保悄悄走了过来:“娘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