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保一看,不好,若娘娘控制不住情绪闹将起来,此事如何了局。
为防止不可控制之事发生,冯保急忙走了出去,叫道:“王爷,李妃娘娘送世子进宫之后回府了,有紧急大事禀告,着奴婢过来请。”
说罢,不住地朝李妃摆手,示意她快走。
李妃此刻正紧咬着牙关,倔强地摆着头。
裕王被人打搅,心中不快,喝道:“冯保,又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,说?”
冯保:“王爷自去问娘娘就知道了,奴婢不方便说。”
裕王道:“这里没有外人,说吧。”
他竟然不拿两个戏子当外人,李妃面上怒气更盛,眼圈微红。
冯保还在向李妃摆手:“是宫里的事。”
裕王:“那好,孤马上过去。”又对那两个戏子道:“小宝贝儿,你们等着本王,寡人去去就来,等着孤的惩罚吧!”
两女娇滴滴地说:“王爷,我姐妹侍侯你老人家更衣。”
冯保急忙朝李妃一作揖,满面焦急和哀求。
李妃这才一挥袖子,转身走了。
回到寝宫,李妃怒气勃发,抓起桌上的花瓶便欲朝地上摔起。
可举到半空,却停住了,又慢慢放回桌上,淡淡道:“王爷太不爱惜身子了。”
冯保作为她的贴身心腹,所谓主忧臣辱,主辱臣死。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杀气:“娘娘,那两个戏子坏了咱们王府的规矩,奴婢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“罢了,随他去。说起来,这事也是我的不对。”李妃已经彻底冷静下来,神色恬淡,就好象是说和自己不相干的事:“若是叫王府长史司的大人们知道,又是一庄麻烦。王爷也是一时新鲜,过得两日就淡了。青山遮不住,毕竟东流去,且由他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冯保也知道,王爷行为不检,有失体统,如果传出去,言官们肯定会像是嗅到血腥味的苍蝇扑过来。裕王好不容易将景王赶出京城,现在如果闹这么一出,岂不是横生枝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