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大老爷对民妇有意,还请郎君怜悯奴家孤苦无依,饶我一回。”
周楠闻言气得吐血:“肮脏的贱货,谁说本大人对你有意了?”
“是奴家听公房里的差人说的。”
原来,周楠昨夜在自己屋中胁迫师娘子的时候,衙门里就流传着周楠将她拿下的谣言。
世人都爱八卦,转眼整个军器局就人尽借知,并津津乐道。
公房那边的两个差人也不能面俗,聚在一起将这个绯闻翻来覆去地议论了半天,自然被师娘子听到了。
她本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,方才听说周大老爷回衙,并醉得不省人事,顿时有了个主意。逾墙而过,摸到周楠炕上来,遂成好事。
这才是。
“都是些乱嚼舌头的混蛋东西。”周楠咬牙切齿,眼喷怒火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师娘子:“说人话,你究竟想要什么?”
师娘子低声哭道:“奴家已经一把年纪了,已经不能生育,就义哥儿这么一个儿子,还盼着他将来为我养老。还请大老爷怜悯,别送他进宫。”
周楠冷冷道:“送不送他入宫也是本大人一句话的事,要想让我高抬贵手也好,立即休了余二,有多远滚多远。”
师娘子又哭道:“大老爷,民妇的母亲现在中风瘫痪,儿子又小,我色容已衰,自不能重抄旧业。如果就这么走,过不得几日就要饿死冻死在街头。大人要我休了余二也可以,反正我和他也没有夫妻的情分,那厮冒充富人骗了奴家的身子,自是恨他入骨。但请大人想个法儿将那宅子和土地判给妾身,也好有个营生。”
周楠咯咯低笑:“好个贱货,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本大人谈条件,就因为你偷偷摸到我床上来吗?大老爷我的女人多了,也不少你这一回。再说,你是什么东西,青楼女子,凭什么要挟本官?马上滚回去,否则,本官立即叫人过来将你杖毙当场。”
师娘子却不哭了,昂首挑衅地看着周楠:“周大人,你还真别吓唬民妇。实话同你讲,我非天生低贱,要做青楼女子。当年我也是官宦人家的女眷,你们官场上的规矩我也懂。周大人,你猜如果我现在大喊一声非礼,再让我家余二那傻子过来捉奸,告到有司。大人似锦的前程怕是要毁于一旦了。”
说罢,张口欲喊。
周楠大骇,忙伸手去掩她的口。
两人再次赤条条纠缠在一起,尴尬得难以言说。
周楠知道这女人这是要和自己搏命,玉器自然不能和瓦片斗。忙道:“师娘子,别喊。你一个女流之辈,不就是要下半生的保障吗,容本官好好想想,总有解决的法儿。”
师娘子依旧用四肢缠着周楠,嗲声道:“大人爱惜民妇,先谢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