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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轻唤。
一个女子上前,秀丽端庄,温婉可人。
教主大人指着前方楼林,说道:“那几十根楼,给你十息时间,拿得下么?”
说几十根,便是因为那些巨楼遥远,远看像一根根柱子。
空微微皱了皱眉,说道:“八息足矣。”
说罢,空掠身飞去。心中却是腹诽:“教主这拆楼的老毛病真该改一改,每回都叫我做这些没意思的事。”
云香楼下。
甜甜一家三口留下的血迹已然消失不见,仿佛不曾出现。
一个干瘦的男人精疲力竭地迈动着步子,驻足在云香楼下,仰头望着耸入云中看不到尽头的高楼。
“兰妹……”干瘦的男子无声地呼唤,已然发不出声音。
男人低下头去喘息,他从未上过如此高楼,至多也是在酒楼打杂时上过三楼给客人抹桌子,那是他上过最高的楼了。
眼前的楼太高,他要歇一歇,攒一攒力气。
“嘭!”
脚下的土地忽然震动,几粒细小石子在地面上微微跳动一下,几滴鲜血同时溅在身上。
男人抬头向前方看去,只见一滩血泥铺在前方。
人来人往,一时无声。
干瘦的男人走近那一片血泥,小心、不安地打量。
黑亮的头发,一条裹住身体的棉巾,一摊血泥,再无他物。
男人缓缓跪下,口中念叨:“不是你,一定不是你。”
他缓缓伸手,颤抖着手在血泥之中拨弄,抱起一条摔得血肉模糊的腿,颤着手擦去大腿上的血迹,虽擦不干净,却也看见了那块皮肤之上有一片黑色胎记。
男人顿时紧紧抱着那血肉模糊的腿,跪在地上蜷缩着身子,张口却无声,痛哭却无泪。
良久,干瘦的男人把妻子的腿放到血泥当中,小心地将血泥搓在一起,而后脱下身上缝缝补补无数次的衣裳,将那一滩血肉裹入衣物中。
“阿爸,阿爸!”
囡囡从远处摇摇晃晃走来,有气无力,声音嘶哑。
光着膀子的干瘦男人转头,涕泪横流。
囡囡看见阿爸光着上身,满身血迹,怀里抱着一团血肉,一直嘶哑的声音竟骤然尖锐:“阿爸!”
小囡囡快步跑向父亲。
干瘦男人撩开裹住妻子血肉的衣物,露出一截血肉模糊的大腿,悲痛欲绝:“你阿妈……”
小囡囡一时呆住。
恰在此时,干瘦男人怀中的血肉忽然冒出阵阵绿光,飞出了男人的怀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