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阑咬牙:“刑堂主动死手在先,从玉门宗门规上严格来讲,没罪么?”
刑堂主一边将纸翻开一边嗤笑:“没见血,何罪之有。”
说罢,将目光瞥到纸上,刚看一眼,满脸不屑。
景笙戎不动声色的挡在凌宿面前,这个动作便将雾阑彻底暴露于刑堂主的视野,她实在没功夫多护一个人,而且雾阑生性太冲动,不如她和凌宿能来的周旋,思及此,她微微侧退一步,声音压低:“你先离开。”
雾阑瞪她:“你还想自己扛?”
景笙戎拧眉,美人依然淡泊:“我位同长老,凌宿背后是宗主和大长老,没人敢动他,我可以适应所有突发情况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,赶紧走吧,没你事了。
雾阑看了眼眉头俞皱俞深的刑堂主,又和凌宿对视了一眼,看见对方略带安抚的眼神,她旋身离开。
两人立刻挡住他远去的身形。
景笙戎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,但却担心凌宿误会,因此还是简洁说明了原因:“他生性冲动,会误事,而且平常没少帮我,必要时候我会尽量还恩。”
凌宿只出于礼貌,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彼时刑堂主已经看完了整张纸,他的眉拧的很深,像是难以决定什么,也没注意到少了个人。
他想起刚才纸上的内容,明明只短短几句话,他却反复确认了很多遍——
拦路的渣渣本尊已尽数清理,其地下亡魂不计,再插手,算你一个。
到此一游,寻者死。
——九星帘,介入此事
他想了想,忌惮的看了看凌宿:“这纸你哪来的?”
凌宿实话实说:“地上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