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金荣每天都要出去走上几圈,有的时候到附近的山上转一转,弄回来一些山货什么的给大家吃。
——世界之大,无奇不有。
在人生的道路上,谁能料想到自己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呢?
有一天,金荣觉得总这样上山太无聊了,想换个地方走走,于是顺着羊肠小道来到了天堂路上。她走得时间长有些累了,于是坐在路旁一块石头上休息,休息完了之后想返回去。就在这个节骨眼上,在她前边的路上出现了两只花鼠子,并在一起嬉戏玩耍。此时,她的视线全部集中在这两个小动物身上,没注意旁边有什么动静。就在这个时候从山上突然蹿出来两个陌生的男人,猝不及防,给那两只花鼠子吓得逃之夭夭,同时也给金荣吓了一跳,不过,她这种胆怯的心里刹那间消失了。
从山上蹿下来这两个人个头差不多,中等身材,但相貌长得截然不同,泾渭分明。一个长着“弦月”似的脑袋,地包天的嘴瘪瘪着,扁而宽的鼻梁跟那两只鼠眼仿佛是一对仇敌似的,永远也不想靠近,中间足足能竖放一只鹅蛋,管保遮挡不住那两只鼠眼的视线;从侧面看脸部像刀切一样齐整,看不出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唇;如果要是平放上一个水平尺的话,圆形玻璃管中的气泡肯定在管壁刻度上的中间位置。另一个长着“望月”似的脑袋,绛紫色般的肤色,而且皮肤上长满了大小不等的疙瘩,凹凸不平,再搭配上那双鼓鼓的金鱼眼睛,让人很容易想象出这人是个什么模样。
虽说这两个人的相貌长得奇丑无比,冷不丁一看让人不寒而栗,但是对金荣而言,心里平静如水。
弦月沮丧地说:“真他妈的晦气,我大老远看还以为是一个大姑娘呢,没想到是个大肚子蝈蝈,不过人长得蛮漂亮。”
望月狡黠一笑说:“管他是大肚子孕妇还是大肚子蝈蝈的,咱哥俩先玩玩再说吧。”
金荣一听这话,断定这两个人不但不是个好东西,而且还是两只色狼。她故意装出羞愧腼腆的样子说:“哎呀,这二位大哥就是为这事来的吧,我是过来的女人,只要能让二位大哥高兴,一切事情都好商量。”
望月说:“还真没想到大妹子你是个阚快人,对这种事挺开通的,这样就好,省得找麻烦……等办完了事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,井水不犯河水,我想也不会给你的身子带来多大的损失。”
弦月看着金荣那鼓鼓的肚子,心里有些不情愿地说:“兄弟,你先来吧,我在旁边给你放风,省得来人惊动了你的美事。”
望月有些急不可待了,于是上前要动手。
“且慢,这事不能着急,着急吃不了热豆腐。二位大哥,你俩也看见了我的身量,就是我想跑的话也跑不动啊。”金荣手一挥稳如泰山地说。“干这种事得选个好地方,这地方在马路边,万一让行人看见了那多丢人呐!”
望月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,于是高兴地说:“大妹子,你看哪疙瘩好你就选择哪疙瘩,我们哥俩没什么意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