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志强之所以领着吕兰花上楼了,一方面不光是对她的同情和怜悯,更重要的是被逼无奈,如果他要是再推托的话,那自然会让人产生猜疑;另一方面他觉得吕兰花这小姑娘太可怜了——这是他从她那忧愁的目光里看出来的。他想借助自己的身份将她保护起来,否则不被高福田或者是董基明糟蹋的话,也会被其他什么人给糟蹋的,他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。俩人在房间里通过交谈,他才知道她的身世,弄明白了她到妓院里来的原因。
原来吕兰花父母双亡,临死前欠了不少饥荒,哥嫂又无力偿还。为了还清饥荒,在嫂子的威逼下,给吕兰花偷偷卖给了春香楼。
吕兰花坐在那儿忐忑不安地对郑志强说:“长官,赶紧上床吧,要不然……要不然的话,让老鸨子知道了,会打死我的。”
“兰花姑娘,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,我不会让你受苦的,我会将你保护起来的。”郑志强以一个大哥哥的口吻说。
“长官,你是一个好人,这一点我看出来了。”吕兰花愁眉苦脸地乞求道:“你要是不上床的话,明儿个他们会打死我的。”
郑志强一听这话笑了,于是问道:“这种事你不说,我不说,别人怎么会知道呢?”
“长官,你有所不知,他们检查,特别对像我这样第一次接客的姑娘,如果检查出来没陪客人干那事的话,就开始动刑。”吕兰花无可奈何地回答道。
对于这些郑志强还是第一次听说过,于是笑着安慰道:“这些你都放心好了,明儿个我跟鸨母说一声,你这个人我包了,不许任何男人贴近你的身子。”
“长官,你真是个大好人呐!”吕兰花感动得边擦眼泪边说:“这一宿的时间太难熬了,你不能总在那里坐着吧,你总在那里坐着我心里不好受啊。”说到这儿吕兰花看一眼郑志强,完后用商量的口吻问道:“这样吧,我坐着,你在这躺着好吗?”
“你在这儿坐时间长了不也难受吗?”郑志强反问道。
“我晚上不睡觉,明儿个白天可以睡觉,可你不行啊!”
虽说吕兰花说的有些道理,但是郑志强执拗不去床上睡,仿佛怕被什么东西污染似的,也可能是他怕吕兰花姑娘在凳子上坐久了容易着凉,于是对她说:“你躺着吧,我在这里坐着挺得劲儿的。”
“要不你在我旁边睡吧,要不然的话,一宿不睡觉那可不行啊!”吕兰花感叹道。
“你就放心睡吧,不用管我。”郑志强微微一笑说。
夜深了,郑志强看着吕兰花甜甜地进入梦乡,心里高兴的笑了。他坐在凳子上,脑海里又在想着天堂山救国大队的事情,并且在心里画一个大大的问号,难道天堂山救国大队真的被敌人消灭掉了吗?他不相信这是事实。在他困得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,就在那里坐着打个盹儿,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挨到了天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