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她哥大概是抱着还人情的想法帮忙,却不晓得人家不愿充后宫,应该同他也有关系。
唉,说不清的纠葛。
果糕上了,齐湘让人把炭盆拢热一些。
她一面摆布着茶点,一面又说:“那倒也不用发愁,宫里出来的女官,家家都抢着要,就算不嫁人,当女夫子也是不错的,也受人看重。”
忙完坐下来,忽又叨咕一句:“突然觉得不嫁人也好,没那么多闲事操心。”
“怎么这样想?”司滢正捏着块梅花糕,张目望过去。
齐湘唔了一声:“就说陆慈吧,指挥使听着气派,但天天扛着脑袋上值。活阎王的名头盖着,上上下下也不知得罪了多少,他又不如谢大人会处事,我有时候做梦,都梦见他……”
话不说完,司滢想了想:“做的噩梦么?”
齐湘没应,但招来司滢眼底一点促狭的笑意。
害怕夫婿得罪人,也为夫婿担忧,明显是上了心的。
“梦跟现实相反,陆大人又是个谨慎的,肯定没事。你别多想,仔细身子。”司滢安慰道。
话头便又回到孩子身上,齐湘把手搭在小腹,又去看司滢:“你几时能有动静啊?我还想着,咱们要能一起,搭个伴也好。”
提到这事,司滢又是愁,又是羞。
她那夫婿一时一个样,要么盼孩儿盼得直盯她肚子,要么就洞玄子钻研上了头。夜里虽然全套不落,但每到关键时刻就撤出来,并不留在里面。
再聊叙一会儿,渐到午时,夫妻俩留在陆府用了餐饭。
陆慈出现时,腰间多了两个花哨的香囊,与他习惯穿的黑衣格格不入。
见齐湘眼睛看过来了,他托起香囊嚷嚷:“这是找人在外头买的,不是什么丫鬟相好送的,你别想冤枉我!”
齐湘唰地红了脸,气咻咻回了一句:“管你送的买的,不干我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