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衫的襟子已被解开,中衣的系带一抽就散,司滢硬着头皮摸了上去。
肌肤温燥且顺腻,烫得掌心都快烧起来。她膝头挨地,正欲递唇过去,男人的呼吸蓦地热促起来,紧接着,一双腕子被擒住。
受到惊吓,司滢呼吸都停了一瞬,嗓子打着颤:“谢公子?”
“别动。”男人咬字低沉,许是太久不曾开口说话,声腔略带些沙感。
司滢心尖猛地一缩,眼睫飞快地眨动起来:“谢公子,我,我是令堂安排进来的……”
男人没说话,但仍然维持着锁住她的动作。
司滢低下头,看向扣住自己的那只手。
骨节锐利,手背秀窄且修长,是在尊荣日子里作养出来的好模样。
想着时辰并不宽裕,司滢略略安抚住自己,重新抬起眼来,望着身前的人。
他倚墙而坐,面容收在阴影当中,借那不甚明朗的月光,只能看见欣秀的轮廓。
“谢公子,我知道您瞧不上我……但您放心,我虽粗陋,却也,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。”这话太令人窘迫,司滢牙槽暗咬,却还得继续说:“您若是难受了,可以拿我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男人打断她,身腰也坐直来,眼眉渐次进入光雾之中。
鼻梁顶着高挺的覆影,骨相周正,唇线有蜿蜒的清晰感,整张脸好似一幅清嘉的画。
只那一双眼过分沉寂,甚至有些木木的,像是久睡将醒,却又透着不甚明显的死气。
司滢惘惘地盯着,好片刻醒过腔来,这才发觉他从呼吸到心跳,俱是四平八稳,半点不像中了春散的模样。
“您,您没吃那药?”
提起药,男人眸光微晃,好似这会才完全回过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