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令却负了手,淡淡道:“一副拙劣的画作,也好意思拿来现于人前,我见不得!”
“我撕了就撕了,大不了重新替他画一幅!”
全场哗然。
邵焕童气得掉头就走。
“我去把这件事告诉白老先生!让白老先生来收拾你。”
底下同学议论纷纷。
连释夫子都皱起了眉头。
这学生也未免狂妄到无知了。
那位不悔青老前辈的画极其稀缺,现在市面上已经一画难求,一幅画抵得过万金。
这时令说撕就撕,
也未免太过分了!
见邵焕童抱着画怒气匆匆出门了,释夫子急得跺脚。
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,这下可闯祸了吧?
但事情是出在自己课上的,释夫子自己也要担一定的责任。
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,只能想着怎么化解,尽量把影响降到最低吧。
赶紧使劲把时令扯到一边,低声道:“你闯了祸了,你知不知道?”
“你知不知道白老先生是什么人?你知不知道这位不悔青老前辈又是什么人?”
“年轻人有傲骨是好事,可有傲气却是万万不可。待会儿白老先生来了,你好好的跟他道个歉。我再替你说说。”
释夫子苦口婆心:“你可听话些吧,可千万别再跟邵同学起冲突了。”
然而时令只笑了笑。
当邵焕童拉着白老先生怒气冲冲踢开教室的门,发出的巨响让教室里的众人全都回过头来看他。
教室里人很多,不止这个班,其他班的学生和夫子都来了。一个教室围得满满当当。
人虽多,却谁都没吭声,所有的人自动分成两排,让出中间的通道让邵焕童过去。
而通道的尽头正是站在作案前挥毫作画的时令。
邵焕童见状,就呵呵冷笑起来。
“呦,时同学,你这是在做什么?自己画一幅画赔给白老先生?”
“哈哈,你就是画一千幅一万
幅画,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见自己身边白影一闪,刚刚还叫嚣着要把撕画的狂徒撕成碎片的白老先生,已经从他身边窜了出去,扑到了桌子前。
颤抖着问:“是时小哥?真是你画的?”
声音中抑制不住的狂喜。
瞧瞧他都发现了什么宝贝?!
就见时令慢悠悠抬头看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