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对姐姐的深切同情和对时令的深切怨恨,念宝公主当天晚上都没有睡好。
连夜整理了对付老师的一百零八种方法,兴致勃勃的准备用来招待时令。
第二天就连课都没去上,在宫里摆开了阵势,等着时令进来要给他好看。
还把蒲宝给拉上了。
让姐姐见识见识她的厉害。
霍知知知道了,着急起来:“这样可不行!太没礼貌了!”
裴以泽却不以为然:“别管!让他们去玩。”
“为什么?”霍知知不理解:“哪有这样教女儿的?这是溺爱!”
裴以泽道:“你是想让大家同情小宝,把她当成易碎的瓷器来捧着,还是像现在这样,让他们把小宝当正常孩子一样去玩去闹,你宁愿是哪一种?”
霍知知眨了眨眼睛,明白了。
但想想还是有些过不去,对南星说:“你让人看着些,别让二公主闹得太过分。”
裴以泽笑着看了妻子一眼:“你想多了!那时家小子哪有那么容易受欺负?”
果然,时令进宫的时候带来了大杀器——虎妞!
对上虎妞,念宝全然没有胜算。
她非但没有整成时令,相反还被蒙上了眼睛摁在了桌子前。
大家一起学盲文!
两姐妹并虎妞,三个人,面前摆着三套内务府熬夜赶制出来的书写版,拿着三根针在那戳戳戳……
时不时响起一声惨叫。
那是针戳到了手指头。
明明看起来很惨,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却憋笑憋得脸都红了……
时令则坐到了蒲宝身边,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掏出药膏,细细的抹到了她脸上。
指腹温热,力道轻柔,像羽毛一般轻轻在落在蒲宝的疤痕上。
生怕把她给弄疼了那般轻。
蒲宝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里的针,侧脸向他“看”了过去。
时令就捧住了她的脸,虔诚而郑重的朝她脸上呼了几口气。
就像蒲宝小时候对他一样,呼呼就不疼了。
时令气息清冽,有种淡淡的草木香气。
蒲宝却觉得时令莫不是喝了酒?怎么熏得她脸都热烘烘的?
那边念宝和虎妞听到蒲宝许久没有惨叫了,就疑惑的停了下来。
念宝甚至想要摘掉蒙着眼的布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