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君柳顾不得伤春悲秋。
抱着厉果果就上了车,许意如已经被她挪到了后备箱。
塞上了嘴巴,临走的时候,又怕许意如死了,给厉云城发了个预约邮件。
跟许意如说:‘你不会死的,厉云城一天后就会接到邮件,到时候他就会来接你了。’
许意如的的眼里都是嘲讽的笑意。
看着厉果果,又看看厉君柳。
呜呜了两声。
厉君柳给她拿掉了袜子。
许意如叹气;“走了也挺好,以后都不要回来了。”
厉君柳也笑:‘自然是不会回来了,你好自为之,那厉云城终究不是良善之辈,我承认,我自己也不是个良善的人,但是许意如,我都要走了,临走之前,奉劝你一句,离他远一点,你就会活的长久一点。’
可是,许意如只是笑。
在这离别之际,两个打的你死我活的女人,好像忽然之间就生出了一丝怜悯的意味。
厉果果抱着厉君柳的脖子问;“妈妈,那个人是谁呀?”
厉君柳抱着厉果果,这个孩子,从生下来,她就没有抱过,这会子,恨不能把三年的爱都给她。
一直到车子出了南城,她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。
趁着天没亮,带着厉果果吃了点东西,然后,换了车子,一路朝南而去了。
厉云城黑着脸看乔七月,他的身后,是一脸伤痕的许意如,非常难得的是,一直以来都飞扬跋扈的许意如,竟然很难道的沉默了。
只安安静静的站在厉云城的身后。
不言不语。
引得乔七月多看了她好几眼。
乔七月笑着问厉云城:‘三爷,这又是怎么了?这黑着脸,是我们家二爷欠你钱了吗?’
厉云城瞪着乔七月,恨不能把她给吃了,冷冷问道:“她去了哪里?”
“谁?”
“乔七月,不要明知故问,你知道我说的是谁,说,她去了哪里?”
乔七月哦了一声,半天才说;“你说四小姐呀?两天前,她给我发消息说,她要离开南城,让我给她收拾一些行李,然后给她叫一辆车,我觉着,大家都是一家人,只是叫个车,也不为难,就给她叫了。”
乔七月说着,还把手机拿给厉云城看了。
那是她故意留下的,就是给厉云城看的。
没有任何破绽,跟乔七月说的一模一样。
厉云城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,只回头给了许意如一个耳光。
下手太狠,乔七月都有点看不下去了:‘三爷,没事还是不要打女人了,对你的形象不好。’
厉云城气的鼻孔都生烟了,哪里还管什么形象,问乔七月要了司机的电话,拉着许意如转头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