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所到之处，总是降下漫天霞光，向世人昭示他们的到来。
世人见到那天地异象，脸上也总是露出敬畏之色，羡慕又好奇。
可就是这些让世人羡慕仰望的存在，在他的面前却是一个个完全收敛了平日里的作风。
无论是大道圣人，还是天道圣人，都是那样的谦卑，那样的低调。
会因为他的沉默而感到不安。
会因为他一个轻微的举动而感到害怕。
那种惶恐忐忑，犹豫畏缩的模样，当真是和平日里的他们判若两人。
这样极致的反差，他总是百看不厌。
就像是之前的断风尘。
身为天道圣人，魔界四天王之一，世人见了谁不是要尊称一声天王。
可是在魔宫前方，甚至还未见到他的面，便卑微的跪在了地上，以跪行磕头的方式一路向前。
越是接近悬崖，断风尘的脸色便越是难看，越是惶恐，也越是绝望。
他看着断风尘脸上的神色变化，那因为入侵失败而略显烦躁的心情瞬间便舒畅了许多。
等到了悬崖边缘，断风尘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时，他开口了。
他赦免了断风尘的罪过。
并不是因为他珍惜断风尘这个忠诚的下属。
而是因为他想要从断风尘的脸上看到那种极致的反差。
果然，断风尘没有让他失望。
当他的声音在断风尘的耳边响起的刹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