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惜夫人担心的是其他事情。
她晶莹的瞳孔一转,忽然落在北冥魇身上,“魇,如果将你放在儿子的立场上,你会答应老爷子吗?”
北冥魇语气平淡,“我从来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,因为除了徒增烦恼之外,它不具备任何意义。”
虽然北冥夜煊是他儿子,但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。
没有任何可比性。
风惜夫人听懂了丈夫话语里的意思,眉头蹙的更紧
。
她看着北冥魇那张妖行于世的脸,想起北冥夜煊那跟父亲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,即便过了这么多年,还是忍不住感叹北冥家血脉的强大。
当初怎么就没生女儿呢?
这么一想,还是儿媳妇好。
起码儿媳妇在的时候,儿子都不带冷脸的。
……
北冥夜煊来到书房,抬手推开了门。
北冥老爷子坐在桌前,正低头聚精会神地写毛笔字,听到推门声,也没有抬头。
北冥夜煊也没有出声喊人,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,深黑的眼睛,看着书桌后的老人,一丝多余的情绪也没有。
气氛一时间安静下来。
北冥老爷子写完一幅字,才将毛笔放下,洗了手之后,才招了招手,“过来看看,爷爷这幅字写的怎么样?”
北冥夜煊依言走过来,平平淡淡地扫了眼,语气也是平平淡淡的,“死物而已,没有值得评价的必要。”
北冥老爷子哽了下,瞪着北冥夜煊,气的吹胡子瞪眼,“你这小兔崽子面对那个丫头的时候,甜言蜜语不是一打一打的嘛?”
“怎么面对爷爷的时候,连句好听的都不会说?”
这事情要是放在其他家族里,哪怕自家老祖宗
的字写得再难看,绝对都没人敢说一句不好。
他们家这混小子倒好,直接一句话噎死人。
但北冥老爷子还没法跟他较真。
因为北冥夜煊能说出来,说明他心底肯定就是这么想的。
字只是字,在怎么好看,都是死物,与人无关。
当然,这是针对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