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这一刻失去了，虽然依旧压抑着胸口的怒火不至于发生咆哮，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他的情绪。
刘城笑了，“你不是一直见我喜怒不形于色，现在这个样子，是不是有点打自己的脸。我要是你的敌人，应该算一种成功。”
他语气平淡得不像话，却轻而易举让吴总怒火更上一层楼的魔力。
两人争锋相对，谁也不肯妥协最后还是吴总放软了语气，“我知道你不想跟章纪伟合作，我们也只是最近帮他而已。虽然看上去是我们捧着他，但实际上我们才是掌握说话权的，你是自由的。”
“哦。”
刘城不置
可否，看着楼下因为退潮而污浊不堪的地板，“既然我是自由的，那我现在在哪里，你也别问了，你需要我的时候，我自然会回去。”
话落，不由分说的挂断手机，等吴总再次打过去，就一直在通话中。
“这小子，竟然拉黑我。”他扔下手机，揉了揉太阳穴，本以为志在必得的竞标最终还是落在慕少白手机。霍元是靠不住了，这一下就打乱了他的计划。
正想着，门突然被人推开，章纪伟气势汹汹的走进来，“人找到了吗？”
吴总眸光动了动，很快就转变成无奈，“这次竞标对他打击很大，估计要出去散散心才能缓过劲。”
“是吗？”章纪伟明显不相信，刘城对这个项目本就不上心，设计的方案也有些敷衍，就算慕少白没有突然出现，他们的优势也不过是跟着霍氏而已。
被他盯得全身发毛，吴总装作收拾东西，避开他的视线，“竞标已经失败了，我们还是把方向重新放在ME上，唐梦云失踪，许若杉经验少，我们对它游刃有余。”
“吴总，你跟我多久了？”章纪伟眯起眼睛，里迸射出危险。
即便是亲人都有可能背叛，更何况其他。吴总之于他，
不过是上下级关系，一旦让他掌握太多，总有被反噬的危险。
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，吴总眉心微不可见的跳动，心思转变，想找一个合适的说辞。
下一秒，章纪伟已经坐在沙发上，打断他的回答，“不管你跟了我多久，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，我懒得跟你复述，之前你也见过。”
他手指落在文件上，却扭头回望着他，“没有当然最好，有的话……请你最好尽快打消这个念头。”
他阴鸠的目光配上幽冷语气，即便是吴总，心里也怵了一下，很快就恢复平静，“请你放心，我不会那样做的。”
“你要看看近期的文件吗？”
吴总对他的态度越发恭敬起来，把自己桌子上文件全都搬到茶几上，一本一本摊开给他讲最近的项目。
两人各怀心思，吴总偷偷看了一眼章纪伟，隐藏在最深处的黑暗被硬生生压了下去。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，否则不可能会突然上来质问！
本想慢慢来，现如今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……
章纪伟低头盯着文件，即便早已经注意到身上的视线也不以为然，眼里全是疯狂。现在的他什么也不怕了，大不了同归于尽，至少心里能得到解脱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