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大洋波岸的另一端,阳光普照却驱散不掉内心的阴冷与恨意。满室狼藉中,男人孤身而立,周身萦绕着滔天的怒火,指尖握着一张照片,殷红的血迹顺延而下。
照片里的宁溪毫无生气,因为章纪年的血而完美的再现了生前的最后一幕。
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。”章纪年的黑眸闪烁着疯狂,宛若珍宝般捧着那张照片,声音温柔似水,却愈发衬得他整个人诡异阴暗。
闻讯赶来的章年看到这一幕,愤怒的呵斥着:“逆子,你想做什么?”
“做什么?”章纪伟扯出抹冰冷的笑意,犹如暗夜的魔鬼般,幽幽道:“当然是让他们血债血偿了。”
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惹恼了章年,他怒不可遏的甩了一个耳光,气的浑身颤抖道:“逆子,我看你是蒙了心,瞎了眼,才会看上那样一个女人。”
“我爱她!”章纪伟在父亲口中听
得太多贬低宁溪的话,可心底还是会痛。他动作迟缓的抬头,面对章年气急败坏的脸,郑重其事的说着。
章年气的抬手就要再甩一个耳光,却被章纪伟轻易钳制。他再强势又如何,终究抵不过年轻气盛的年轻人。
“逆子……”章年的眼前阵阵发晕,没想到一向对他尊敬有加的儿子竟然会这么对他。
对峙间,章纪伟却突然一扫之前的怒气,放开章年的手,低眉轻声说着:“爸,我错了,您消消气,千万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毕竟是自己爱子,章年不可能不心疼。他深呼吸,平复了心境道:“我知道你想报仇,可是慕家的势力不容小觑,千万不可冲动,明白吗?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章纪伟颔首,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。
章年得到满意的答案,微微点头,踱步离开,并没有留意到章纪伟余光的一抹寒意。然而下午却传出F国金融管理协会会长病重的消息,他的一切职务暂时由章纪伟接手的消息。
病房里,章纪伟送走了前来探病的客人,转身站在章年的病床前,细心的为他调整了点滴的速度,轻声说着:“爸,您好好休息吧!
”
章纪伟接替章年工作的第二天就借工作的名义飞往华国,一下飞机就甩掉了身边的保镖,自己驱车来到偏远的郊区,在一块目的前停下。
他的怀中抱着一束花,沿着石阶向上,终于在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宁溪的墓碑。因为匆忙美人料理,她的照片还是在看守所里照的,身上还是囚服。
章纪伟的双眼猩红,指尖轻轻覆上宁溪的脸,一字一句的说着:“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的。”
话落,他小心翼翼的吻了吻墓碑。
ME会议室里,唐梦云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,眼角的淤青清晰可见。低头看着手中的报表,眉心紧促。
“我需要一个解释。”她轻轻击打着桌面,不明白为什么效益会下降这么多。少白那么信任她,这样的答卷她要怎么上交?
“唐总,工厂生产环节出现了问题,我们正在积极回购有质量问题的药品。”生产总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胆战心惊的回答道。
前不久的新闻发布会让ME声名大噪,现在关键时刻出现了质量问题,这会拉低大众的好感度,更有甚至产生排斥心理,那他们这些年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