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帘第三次被拉得结结实实的。
伴随窗帘拉上,戈樾琇忽然间觉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。
他问她要不要喝水,点头。
烧水用具是戈樾琇从来没见过的家伙。
也不知是因对那从来就见过的家伙好奇还是别的原因,她跟着宋猷烈来到茶水区。
茶水小得可怜,宋猷烈一转身两人就结结实实撞在一起,撞一起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滑稽,可她和他都没笑。
目光胶在彼此脸上,不管她愿不愿意,一把抱起她。
戈樾琇发誓,格陵兰岛来的孩子一把她抱起时简直容易得像万圣节期间,他们一起去市场挑选南瓜,她故意挑了一个很大的南瓜,想给他制造一点难题,小子拿不动了吧?但结果让她很是失望,宋猷烈提起那个大南瓜时容易得很。
这一刻,她就像那颗一把被他很容易提在手里的南瓜,当然,她不是南瓜,她比南瓜漂亮得多。她还真不是矜持的姑娘,手牢牢缠住他后颈,腿驾在他后腰上,这可以理解为她怕从他身上摔下来。
几步功夫,又回到窗前,窗帘拉得结结实实的。
床挨着窗,她坐在了床垫上,他站在床前瞅着她,谁也不愿意说话。
用来烧水的奇怪家伙在冒着烟。
两人呼吸此起彼伏,都不平稳。
奇怪的家伙烟冒得更厉害。
“我以前看过管家烧水,”手在空着比了比,低声说,“水快要烧开时会冒烟……水,水在冒烟。”
无回应。
“水……水在冒烟。”
“可以了吗?”他回应她。
她当然知道,他口中的可以说的是什么,躁红着一张脸,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