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通了电,也算是完成了今年以来的第一件大事儿。
阮国超和阮京州的假期也差不多了,阮国超今年工作调换,可以晚一天去。
但是阮京州工作在帝都,现在的火车又慢,不得不提前出发了。
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,又要去帝都那么远,阮国超和刘玲虽然嘴上不说,但是心里还是不舍的厉害。
他们家现在算是各在一方了,过了年以后,哪怕以后还有节日,也只有几天的假,想要回老家团聚,那就只能等明年春节了。
初六的那天早晨,两个孩子还在熟睡中,天还没亮阮国超和刘玲就心事重重的起来了。
他们做的事还如往常一样,只是气氛却又比往常沉默一些。
夫妻俩脸上也没有了前几天的笑容,而是有了分别情的悲凉。
刘玲沉默的煮着米粉,看着坐在灶门前添柴加火的丈夫,她轻声说道:“京州等会儿就走了,外头雪还厚得很,恐怕山路也难走,等会儿你去六叔家一趟,借一下牛车吧。”
夫妻俩初二的那天去的镇上,他们当时是走着去的,走到镇上的时候,脚都冻僵硬了。
对于儿子,刘玲还是心疼的很,就想借牛车送儿子一趟,省得让儿子遭这罪。
阮国超虽然心里更心疼自小就身体不好的女儿,但是对于他和妻子的第一个孩子,他也是疼爱无比的。
“我知道了,前两天妈拿来的鸡蛋还有多余的,等会记得给京州煮几个带着,那火车上的东西到底没有家里做出来的香。”
刘玲有些沉默,却还是认同的点点头,把锅里的米粉拿出锅以后,她问阮国超:“京州今天走,你要哪天走?”
刘玲是向单位请了长假的,所以可以在农村里呆很久,但是阮国超不一样,年假也没几天可休的,她估摸着丈夫差不多也要走了。
阮国超打开灶门加着柴火,里面晃动的火光打在他的脸上,这柴火就如同照妖镜一般,把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忧愁照了出来。
“我估摸着我也是这两天的事情了,但我到底不出省,还可以在家陪你们娘俩两天,咱们今天先把儿子送去城里,我后天走。”
父子俩一走,他们一家想在团聚,估计也得等明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