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鲛珠!”
沈万三淡淡道:“你那脖子上的黄金宝石项链,充其量不过就几千两。可是,这南海鲛珠只怕是几十万两都拿不下来的……”
“这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南海鲛珠呢?胡天洲,你在骗我!好啊,胡泼皮,你居然拿个破珠子蒙我!”
苏贵咬了咬牙。
胡天洲耸耸肩并未说话,只是把玩着这闪着光彩的鲛珠,仿佛就像是个极为平常的弹珠似的。
沈万三抱着手鄙视的看了一眼苏贵:“四年前,七省商团扬州分管建立时,曾经向外展示过镇馆之宝南海鲛珠,我记得,当时苏首富你也在,还开玩笑说要存钱买下此物。仅仅过去四年,以你的记忆,就认不得这南海鲛珠了吗?”
“……”
苏贵的手在颤抖,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。
其实。
当胡天洲将这颗珠子拿出来时,他就认出了这是商团镇馆之宝南海鲛珠。
只是。
他百思不得其解,珠子为什么会在胡天洲手里。
沈万三这才将商团送给夫妻俩珠子的事说了出来。
“你你……”
苏贵这个气呀。
胡天洲手一晃,珠子凭空消失,笑嘻嘻的看了一眼素股,又朝周围人拱拱手道:“诸位,今天我要收个儿子,就请大家做个见证了!苏首富,不对……”
他一转身。
“儿呀,还不赶紧叫爹,更待何时?你爹你娘都忙得很,还要去里面吃好吃的,赶紧吧,顺带把我的鞋也舔了!只要你这样干了,今天当爹的就跟着沈执事说一句好话,让你进这商团晚宴。”
柳漪菲虽忐忑,但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胡天洲声音不小。
很快。
没注意到门口所发生事的那些商贾官员们也都纷纷走了来。
江德海端着酒杯笑眯眯的看着胡天洲。
扬州太守刘铎似乎说了句什么。
江德海摆摆手笑道:“不妨事的,刘大人静静看戏就好,这玩意儿人多事杂,我们也不可能每一件都管到,只要不影响到他人即可!”
“爹……”
史可法低声念叨了一声。
史从质面色淡然,一抬手,和他儿子静静的看着院门口。
“苏首富?”
沈万三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胡天洲拉着柳漪菲站在原地,洗耳恭听。
人群中传来了嬉笑声。
不过。
大家都认为这个赌对于苏贵而言算不得什么,以他的商人习气,自是不会认赌,而是会甩手离开的,胡天洲对他也没什么办法。
然而。
苏贵竟没离开,也没反悔,而是直视着胡天洲,似笑非笑道:“胡天洲,我认输了!当真我喊了你们两爹娘,舔了鞋子,就能进晚宴?”